,法军的阵地上,一名士兵背着步枪晃着身躯打着哈欠走到了自己该换岗的位置,清晨7点多钟的时候,寒冷的亚眠外围郊区地段还到处弥漫着一丝薄雾。
半个小时之前德军对亚眠的轰炸并没有打扰外围守军,所以这里的士兵们忍受着轰炸,竟然睡了一个好觉。战壕里被打扫的相当干净,因为根据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经验来看,任何一条战壕都有可能被坚守几个星期。如果你不保持卫生,那么之后这里就会变得恶臭无比。
这名法国士兵走到了战壕的尽头,这里是一个隐蔽的观察哨,有信号弹还有电话机,甚至有座椅还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射击口。他走进来,踢了踢靠在墙壁上的战友:“嘿,我说,睡够了就赶紧起来吧,换岗的时间到了。”
他的脚踢到的这名队友,竟然没有动弹。这让他非常不爽,毕竟作为一名哨兵,睡的如此沉稳对于其他的士兵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嘿!赶紧起来!睡的这么死,德国人打过来可怎么办?”来换岗的士兵一边开玩笑一边又踢了踢那个哨兵,结果这个时候他才借着外面透进来的阳光,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这名士兵捂着喉咙的手已经僵硬得卡在那里,身体也早就冰凉了。他的胸前有大片大片的红色血迹,看起来在死之前他还拼命的活了好长时间。
“我,我的上帝啊!救!救命!”来换岗的士兵吓得一个踉跄坐到了地面上,开始疯狂的大声叫喊起来,几个就在周围警戒的士兵赶紧端着枪赶了过来,结果就看到了让他们惊愕的一幕。
“呯!”一名法国士兵立刻对天上打了一枪,然后大声的喊了起来:“快!快通知连部!有德军潜入进来杀人!快!”而就在他大声吼叫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机枪阵地上,法军那陈旧的马克沁重机枪毫无征兆的开火了。很快,原本还非常沉寂的阵地上,变得喧闹起来,长枪短炮的响声此起彼伏,因为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见,不远的地方,德国的坦克越过灌木丛,冲了过来。
“开火!把他们后面的步兵挡回去!”一名法*官趴在阵地上大声的命令道。
“长官!德军没有步兵掩护。我看见了一辆不一样的坦克,它距离我们非常远,前面是三辆豹式坦克,他们配合的相当好,我们左翼的机枪阵地已经被干掉了。”一名士兵大声的汇报道。
“让反坦克步兵出击,干掉冲入我军阵地的德国坦克!快!不然就全完了!”那名军官已经被德军的突然出现打乱了阵脚,他一边下达了命令,一边扶着钢盔躲避着扫过来打在泥土里的子弹。尘土飞溅到他的钢盔上,发出了当当的响声。
“轰!”不远处,一门反坦克炮开火了,47毫米口径的反坦克炮弹似乎对远处的豹式坦克的正面装甲毫无办法,这门大炮打中了自己的目标,却没有让自己的目标停止下来。
“是谁让这些蠢材开火的?他们这个距离怎么可能打穿豹式坦克的前装甲板?他们疯了么?”那军官显然被愚蠢的手下气的有些歇斯底里,他指着不远处的炮兵阵地破口大骂,仿佛在回应他的骂声,德军坦克的一发高爆弹打中了那个反坦克炮的阵地,直接把那门47毫米口径反坦克炮打成了零件状态。跟着飞起来的还有这个阵地上的五六个法国士兵,他们大部分都成了碎块,被掀飞到了远处。
“喂?喂?营部么?我是2连!我们的防线要被德军突破了!请求支援!请求支援!”这名连长赶紧抓起了自己身边的电话,开始呼叫支援,可是他喊了两声才发现电话线已经被打断了,而他的电话兵已经头部中弹,一脸是血的倒在了战壕里。
“通信兵!我需要一个通信兵!”这名连长大声的喊了两句,然后趴在战壕上露出了半个脑袋,盯着不远处正在靠近的德国坦克,他刚刚想缩回脑袋,结果一发子弹就打穿了他的钢盔。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约300米开外的地方,一名年轻的德国狙击手放下了狙击枪,脸上带着兴奋说道:“我打死了一个军官!他刚才就在那里,露出了半个脑袋想要看战场局势,他上一次露面我就看见他了!”
他的身边,一个大胡子的中年狙击手扣动了扳机,步枪发出了“呯”的一声脆响。大胡子没有放下手里的步枪,沉着的说道:“闭嘴!继续干活!我们的任务是掩护坦克!不是随便打一些没有用的目标!快点!”
而他的瞄准镜里,德国的虎式坦克正在缓慢的往前移动着。雷恩正在不停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而最令他不满意的是,目前还没有找到机会锻炼他前面坐着的那个女通信兵。
“轰!”115号坦克的坦克炮喷出了火舌,炮弹准确的击中了那门隐藏在灌木丛后面的法国反坦克炮。这个时候的法国阵地上,已经一片狼藉了。
“雷恩!我已经击毁了那门反坦克炮!我没有发现法军的坦克前来增援!我看周围的法国士兵正在溃退。”115号坦克开完炮之后,就在对讲机里大声的呼叫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