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疲乏,军士也都不……”
户部尚书王佐也在此时站出,俩腿发抖却也跟着呼喊。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连跪下十几个文臣,内阁之中更是跪下了一半,户部也有一半求皇上收回成命。
“请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啊!”
朱祁钰还未说话,身后那一帮武将可早就受不了了。
前些年被王振欺压。
好不容易迎来明君,这些日子又要被这些文人酸辱欺压。
难不成武将就没有升官的机会?
“放屁!”
“一派胡言!”
“你们这些文人就会危言耸听!”
眼看着这两个派系就要在朝堂之上打起来。
“放肆!”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一声呵斥大殿上才重归安静。
“马愉!你这家伙全是一派荒唐之言。”
“天气阴雨就不出去打仗,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还有你户部几人,一说大军开拔千推万阻,又没让你几人上战场!”
“说!到底为何阻止大军开拔!”
马愉,王佐等人也没有想到。
他们的搪塞之语,竟被天子一眼看穿。
两人习惯性的就把当今天子当做先皇。
随口一套言论,没想到天子却不吃这一套。
豆大的汗珠在两人额头上低落。
天子的注视,直叫这二人心惊胆战。
俩人久久不说话,生性秉直的于谦确实忍不住了。
他们不交代,陛下也迟早会知道。
总不如早早上报,商量对策的好。
“回禀陛下!”
“也怪不得俩位大人。”
“实在是因为,因为……户部没钱了。”
“没钱?”
朱祁钰被这个理由搞得哭笑不得。
堂堂大明,千万人口,光是每年海关便有千万银两入账。
加上百姓赋税,商贾赋税。
国库当中少说也有千万银钱吧。
朱祁钰被气笑了,躺在龙椅上,示意让于谦站起身回话。
“那钱去哪了?”
“你别告诉朕,国库里一分钱都没有!”
于谦面露难色,坑吧了好几声。
“今年先皇诞辰就花去五百万钱,太后诞辰,王振诞辰。
就连王振他侄子王安的诞辰都是从国库拿的……”
“各地灾祸频发,光是赈灾就花去不少……”
“今年上交的赋税,也比往年少了许多。”
朱祁钰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在跟自己诉苦呢。
千难万阻的。
哪个朝代不是这么过来的。
“没钱!没钱你们就把自己自己家底给朕掏出来补上…”
“给你内阁十日期限!”
“马愉,王佐,于谦,王直你四人去筹钱!”
“筹不到?你等也不用回来了!”
“十日之后,大军开拔。”
“不必多言,今日就此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