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兄有礼!”我回敬了男子之礼,他微一错愣,便是笑着出声。
“自先父灵柩归门,便是欲前来拜谢掌门的,仅是因得路途遥远,待及抵达之时掌门已是离去。不想这数月未及得见,今日一见方深信影师弟所言非虚,掌门果真好容颜!”微顿了顿,“只是还请掌门见谅,我蜀中自是愿依着先父及骆世伯之遗命尊掌门为尊,却是需得掌门将本领一现以安众门徒之心。”
莫达几人自是欲要生怒,却是被骆弈城拦下,“哈哈,韩师兄,在下原玉峰派十七代传人、骆家骆弈城,不知韩师兄可还记得?”
韩洌上下打量一番,似是豁然,“你便是骆世伯那最疼爱的幼子小城?”见他点头,便是大步上前拍着他两臂,“哎呀,真是,数年前见你尚为一孩童,如今竟是长成如此俊俏公子了!好啊!哦,来来来,这便是你大嫂,还有,这个,你侄女菲儿。”说着便是将身旁一个乖巧的小女童抱起,且是于其脸颊上亲了亲,那慈父之态尽显无遗。
“掌门,”钱师兄悄悄与我低语,“这韩师弟为人豪爽侠肝义胆,只是需得令其敬服方可。自来此山之后,并未有何异心,今日言行恐亦是为得令掌门服众。”
我微微点头,“蜀中可是几大门派中人众最多的?”
“是,此宅之内有近三百余人,分置其他宅院的尚有两百余众。”
“鸣儿,”龙泉有些忧心之色,“若是需得压制,我来便好。”
“相公安心,该是无大碍的。”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此时骆弈城与韩洌亦是寒暄完毕,却是满面正色,“韩师兄,不瞒师兄,莫鸣掌门乃是战神复世,我骆家塔林已是被她所破。”
“嘶,”骆弈城如此说,自是韩洌知晓那塔林之谜,“师弟可是亲见?”
骆弈城点头,“且非我一人,于此山中原玉峰门众人皆是亲见,钱师兄亦是。”微微闪身露出钱无量。
钱无量自是含笑点头,“韩师弟为人爽直,掌门之能确是实际而非虚无。仅是因得掌门之前往赴楼兰国,归途中遭匈奴联合乌孙暗算受了伤,且身中有毒,故而这……”
韩洌怎会不明其意,只是仍显为难之情。
我一笑,“钱师兄,韩师兄,无需如此,便使得各位师兄弟皆来山中宽阔之处吧。”
“鸣儿!”
“姑娘不可!”
“师妹。”
他几人自是知晓我身子此时之状,断然相阻。
“韩师兄,”龙泉先施一礼,“在下玉门关守将、朝廷五品骠骑将军龙泉,莫鸣乃是吾妻。若是各位师兄弟有疑,在下愿代妻出战。”
“我等皆是姑娘随身护卫,还请韩公子应允我等代我家姑娘出战!”莫达几人自是不会落了人后。
“这!”韩洌有些愧色,“龙将军,各位,非是韩洌如此不通人情,乃是这,唉。”
“请掌门见谅!”韩洌身侧走出一人,身形与他相近,便是长相亦是有几分相似,仅是年岁略少些。“在下韩家次子韩洵。非是家兄有意为难掌门,实乃先祖定下的规矩,蜀中派必是能者方可居为掌门之职。我韩家之前仅是蜀中派众门人之一,乃是先祖父于继任比试中胜出方得了掌门之位,先父亦是如此,故而……”
我确是不谙江湖之事,若是孟子之等人在场,自是会与我解惑,然既已如此,便只得由我出头了。龙泉甚为不安地握紧我的手,拧紧双眉望着我。
我浅笑,“还是请韩师兄将众人皆唤出吧。”微侧身,“钱师兄,放响箭,将山中各家师兄弟皆聚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