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有心了!莫姑娘得你等几位兄长确是福气啊。”胡济世双眼闪过一丝不明之意,“那便将这几味药同下进汤中吧,免得莫姑娘尽喝些个苦的。”
莫思接过闻了闻,“好,便是我调和一下味道就好,只是请胡军医告知这药需炖煮得火候与时长。”
“你不是与龙贤弟夫妇商讨驱毒之术吗?怎如此脸色?难不成,”吕先见胡济世锁紧双眉、苦着脸还带些怒气进了门,一脸的不解,却知晓轻重,便放轻了声音,“可是那毒并不易解?”
“胡兄!”程燃闻言见状亦是揪心。
胡济世有些气急败坏,甩了甩手坐下身,抓过茶盏送至唇边,却觉出凉意,愤愤地墩回案几上,“莫姑娘确是有毒!却是有些个人痴心妄想、不自量力!你们说,这龙贤弟是不是该尽快成婚的好啊?”
没头没脑的话语令程燃与吕先相互望了一眼不知其所言。
“这是他二人惹你生气了?”吕先挠挠头,“不该啊,龙贤弟怎会?莫姑娘更是不会啊。”
“胡兄不妨直言,有何不妥之处?”程燃亦是一头雾水。
胡济世看了看他二人,哀叹一声,“唉!哪里是他二人,乃是……你们未见得莫姑娘身边的几人有何不妥吗?”x33
程、吕二人更是一愣。“唉,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的!”胡济世满脸恨铁不成钢之情。“前脚方走了一个上官清流,却还有莫良与莫思!你们真不为龙贤弟忧心?”
二人方了然,松了口气,程燃笑着摇摇头,抬手点了点胡济世。吕先却是耐不住性子,“我说胡兄,你却是杏林传家吗?怎与后院那些个仆妇嬷嬷一般,竟如此长舌!”
“欸,我这!好好好,若是有朝一日他龙泉失了心,你二人别来寻我!哼!”说罢起身便要离去,程燃忙拦下他。
“胡兄恐是多虑了。上官清流已然进京,远水不解近渴。至于那莫良与莫思,确不是胡兄想多了?须知他等的性命皆是莫姑娘所救,又是认作了兄长,且尽心相教,恐是无以为报吧。何况此番乃是因救得莫良而至受伤,他等上些心自是应该。”
胡济世白了他一眼,“程将军,你若是未曾成婚尚可如此言之,若是你家夫人常有男子惦记,你当如何?”
“莫良与莫思不过关切得更甚了些罢了,若是依我所见,那骆弈城该是最有嫌疑,家世、学识、样貌、武功,皆在那二人之上。”吕先不以为意。
程燃被他二人如此孩童般脾性弄得哭笑不得,“无非皆是关切,若是依你二人之言,我等岂非皆有言行不妥之处?”见他二人欲要反驳,便忙相阻,“且思量些个正事吧!如这毒何以解得更快些?或是与龙贤弟出些个好主意避开旁人献上的殷勤。”
程燃本意是欲断了胡济世皆是胡思乱想之举,不想却是令他似茅塞顿开之状。猛然一拍额,胡济世恍然出声,“对呀!不若尽快促成好事!嘿嘿。”
“你又起了何种坏心思?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了龙贤弟。”吕先见胡济世满眼皆是狡狤算计的神情,便知他“未安好心”!
“切,自是好事!若是成了,恐龙贤弟谢我还不及呢。”胡济世一副小人得志之色,起身掸掸本就不存在的尘土,傲然离去,留下程燃与吕先面面相觑。
“他?程兄,他不会真有何坏心思吧?”
“哈哈,胡兄虽是较之我等皆年长,这行径却是如孩童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