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人一路言笑便是进了皇城,国主便是于一处楼阁内饮茶观景。见我三人结伴而来,自是笑容满面。
见礼落座之后,国主便是开口道,“顾公子,昨日宴会便是见得这位公子,却是未及相询,这位?”
我忙引荐,“这位乃是一位挚友,姓施名城,故而常令旁人误解。”因我已言师傅仙逝,且不知其名,又一直唤骆弈城为师兄,必是令得国主生疑,如此解释毫无不妥便是将玉峰门及战神之事全然隐去了。
“哦,施公子,呵呵,难怪,顾公子称谓的‘施兄’竟是如此的,便是孤亦是误以为同门呢。”
骆弈城再度起身见礼,且又闲话了一阵,国主便是不再隐晦,示意苏阔将骆弈城引走,又将众随从遣开,仅留了那位蔡大人,便是将我安置官驿之侍从,方正色开口,“顾公子,孤便是直言了,不知顾公子可否愿为我楼兰出得一份力?”
“顾名惶恐,不知陛下所言为何?”
“哈哈,顾公子过谦了。孤愿以镇国大统领之职授予顾公子,享亲王之尊、掌举国兵马之权,不知顾公子可愿留居于楼兰?”
我闻之一震,便是预料国主恐会重托,却不想竟是如此!举国兵马,那便近乎是将楼兰兵权悉数奉于我手!静寂片刻,我忙大礼相拜,“陛下,顾名本是汉人,岂可担得陛下如此重用!断不可为。”
“顾公子这是要拒绝孤一番心意了?”
辨不出此言冷暖,我亦是未敢起身,“陛下岂可如此,便是将国师与众位大人置于何地?且即便顾名冒认,必是不可服众,望陛下慎思。”
“哈哈哈哈,好!公子果真义士!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好!孤并未看错啊!”果然,方才之言不过为试探罢了,恐是若我当真允下,必是引得杀身之祸!只是,这所图终是为何呢?
“顾公子快起身吧,”蔡大人忙将我扶下落座,我方只得将疑虑暂且存下,待得闲再细思。
“不瞒顾公子,”国主继而道,“我楼兰虽是止战了多年,却是于将帅之才少之又少,国师又常年不得停歇斡旋于各国,故而孤方如此。”见我欲开口,忙拦下,“便是知晓于匈奴大都尉之事顾公子心存不悦,却是国师恐仅为爱徒心切,况我楼兰定是不欲与大汉为敌,还望公子不计私怨为得国泰民安为尚佳啊。”
“这便是陛下寻访在下之因?”
“公子聪慧过人,自是明了陛下苦心。”蔡大人从旁插言。“我楼兰国虽是地境略小,却亦是繁盛不逊于大汉,无奈虽是与匈奴、大汉止战多年,然周遭亦是强邻环据,陛下整日劳心,如今知晓公子之能,特诚意相请,还请顾公子慎思一番啊。”
我似是微微迟疑片刻,“陛下为何不请黄老前辈授徒以托?非是顾名推辞,确是不妥。且家师早有训示,便是不得背离大汉。”
“这,哎,黄老先生年事已高,且身受重创,已是力不从心啊。”楼兰国主提及此处顿显愁苦之情,却转而便是一脸惊喜之状,“对啊,黄老先生常言之无可塑之才,昨日一见之下却是对顾公子赞许不已,不若……”
“呃,多谢黄老前辈错爱,顾名恐是有心无力,毕竟家师已仙逝数载,否则亦是可商议。”看这情形似是有意收我为徒?我心下冷笑,这莫非是强硬之势不可为便改换怀柔之策了?若是亮出血雨腥风,恐是黄老前辈亦是不敢僭越吧?战神之后,岂是世人可为师的。
“哎,妄负孤体谅黄老先生之情了,顾公子见谅。”
“陛下言重了。昨日黄老前辈莫不是称欲将毕生所有授予国师?便是年岁亦有差别,陛下何不为之?”我已是觉出这国主心思,却必是要挑拨一番的。却是这黄老前辈于其中又是充作何角色呢?
“非是不可,只是国师却不常于境内,况国师亦是大家之后,这名份似乎,”国主似是极为为难。x33
蔡大人从旁似是顿悟了什么,急急出声道,“陛下,即便顾公子不便拜师,便是常伴于黄老先生身侧恐亦是可使他老人家欣慰啊!且顾公子又有医术在身,便是论医亦是无碍的。”
国主转向我,便面带相询之意,“顾公子觉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