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济世望了一眼龙泉,“想来该是那魏家老、妇知晓了何等不该知晓之事方被灭了门。”
龙泉亦是点头,若说魏清源便是现下的兰鲜,那所谓之恩公定是姬伯,却为何要于此时毒杀魏家二老和妻室却不是将兰鲜初带走之时?龙泉甚为不解,却更好奇那遮面年轻女子是谁,怎会知晓魏家之事?又怎会寻的此处前来寻访?x33
吕先推了推龙泉,“你所思何事竟如此入神?”
龙泉抬眸,“不瞒两位,方才那魏家邻里有间铁铺,掌柜前来禀报称数日前曾有位女子相询过魏家之事,且已与衙府一校尉印之,确是如此。”
“女子?年方几何?可会是寻仇亦或是寻亲?”
龙泉摇头,“那柳校尉与掌柜均称其终是言说并非所寻之人,然却悉数将魏家公子之事查问清楚。”
此时换做吕、胡二人疑惑,“魏家还有一位公子未故?”
龙泉恍然,“那魏家之子名清源,疑为,”回顾院中,低声道,“疑为匈奴大都尉兰鲜。”
“可是方败兵遁去之人?”胡济世未经战场厮杀,却亦清楚领兵之人。
“嘶,如此说来,那救其逃遁的白发老者岂非亦是可疑?”吕先自是见过姬伯。
龙泉点头,“恐是如此,我方奉命来寻,未曾想方盘问两日,那魏家所余三人便被灭口。”
“如此,此三人定是知晓那老者身份!又或是有人知晓其与那大都尉之间联系。”胡济世断言,“且你方才称进得此院中之人功力越绝,吕先亦是称其不凡,料得定是他得悉我大汉有所疑,方出手将魏家灭门。再者便是寻魏清源以报沙场之仇!”
“故而无论何种,这庄集之内必有其内应,否则即便他技艺通天,亦不会不留蛛丝马迹令魏家吞食毒草。”
“金迟勉等人被救,已是查明为玉门关大牢及县衙内匈奴细作所为,如此,便是我等疏忽了,这匈奴定是安插了众多细作,且时日甚长,否则难以瞒过众人。”吕先回忆着他查访之事,不由紧皱双眉,“然这寻大都尉报仇的又会是何人呢?”
其余两人均点头迎合,“确是,故而我自查案,便将庄集所有人等排除于外。”
“而,若是寻仇,灭其家眷恐亦非善类。”
胡济世手捋须髯,徐徐道来,“能于你遣人盯梢之时不知不觉杀人无形,若非为那姬伯本尊,便是衙府之内之人,且有些官职不置引人疑虑,再者,便是另有功力不凡之人。”
“庄集本不大,人来人往不过亦是购采之人。且我已详加问之,各商铺店面均称并未见生人出入,除去那遮面女子。那柳校尉及其他兵卒称首次见时,便是她助众人于当街擒拿来强抢物资的匈奴兵匪,并因其中一人口出狂语方将其斩杀,如此便印象甚深。”
“哦?”吕先与胡济世相对一望,“可会是苦肉之计?且并无人亲见那女子容貌,若是此番前来的并非姬伯,可会是她?”
“我亦有所疑,一则为听闻其武功亦是了得,一条长鞭出神入化,杀人之时更似是习以为常,并未显露出任何慌乱亦或是畏惧之情,若非沙场宿将,便该是杀人如麻之人。二来便是那铁铺掌柜之言,她本为打造盔甲,被告知须呈报府衙方改为护具。而再度来打探魏清源之时,更是出手便是一块金子。”
吕先皱眉,“除去上官清流与顾公子比肩迎战匈奴之时,我并未见的旁人于战场之上擅于使鞭,毕竟非杀伤之强器。”
“哦?呵呵,那便更为可疑了,”胡济世诡异一笑,“那位顾公子实为女子。”
“什么?”龙泉与吕先皆是大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