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荒说着,拽着大黄牛转身就走,留下领队微微皱眉定晴看了一阵李荒的背影,忍不住回头看向先前和李荒生气的商队姑娘。
“小姐,那手帕……”
“我刚才扫了一眼,上面绣着的纹路,我没太看清,感觉好像是大千道州那些古老家族才会有的族徽吧?”
“真的假的?那……”
小胡子领队看着李荒离去的方向,托着下巴一阵皱眉,此时骑在大黄牛背上的李荒摊开自己的手帕,看着那一个像是一把剑上长着一朵花的图案,清秀的小脸上闪过一抹好奇。
“娘的手帕这么值钱吗?”
李荒满脸不解,走了半日山路,终在黄昏之时回到了山谷,看着升起的白雾炊烟,李荒连忙骑着大黄牛来到了残旧的小木屋外。
“娘……姐姐,我回来啦,我给你带回来了三本书,还有两包好吃的糕点,盐巴也带回来啦!”
李荒笑着把东西抱在怀里来到女人身边,将三本保护完好的书籍用薄布托着捧向女人去,女人爱干净,不喜欢触碰脏的东西,李荒平时刷碗都要洗三次,至于帮女人带东西,他更是隔着干净的薄布。
“嗯!”
女人轻嗯一声,伸手将三本书拿过,看了眼一旁的两份糕点,伸手拿起其中一份,继而起身回了房间,留下李荒咽了咽口水,默默把剩下的一份糕点放在了通风干爽的地方藏起来。
虽他很想吃,但是自家这个时常郁郁寡欢的娘亲,胃口一直都不好,经常会连着好几天都不吃不喝,这么多年过去,李荒已经摸清了自己这个娘亲的胃口,除了清淡的鱼汤和大荒里面很甜的果子外,也就只有这些外界的糕点能让她胃口大开。
李荒自生下来后便什么东西都吃,只要是能吃的东西他都能咬碎咽下肚,女人抚养他到十岁后,便再也没有走出过山谷狩猎,而是终日待在残旧的木屋前郁郁寡欢,每天都是一个表情。
李荒觉得自己娘亲好像是不会笑,虽然长得很美,很漂亮,但却总给李荒一种看不清摸不到的距离感,其言谈举止,所行所为,无不在透露着我跟你不是母子的意思。
就连这一声娘亲,李荒自小就被严厉管教着不许叫,只能叫女人姐姐,如果敢叫女人娘亲,就会被女人拿着棍子打屁股,而且是往死里打。
李荒有一次就硬着头皮喊了娘亲,没有改口叫姐姐,结果那一天,女人拿着棍子流着眼泪不停的抽打李荒的屁股,直至把李荒屁股上都是血这才住手。
但说来也怪,李荒那么重的伤势,趴在床上睡了一晚上后,第二天竟奇迹般的恢复了大半,李荒以为是自己娘亲的功劳,可女人对此却闭口不谈,只说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娘……姐姐,这锅肉汤你真的不喝点吗?”
“不喝!”
“那我全喝了?”
“嗯!”
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答应的声音,李荒直接掀开锅盖伸手就往铁锅里面抓去,拿着撒了盐巴的肉块塞进嘴,李荒大口嚼咽,喝着肉汤吃着肉,他忍不住的跟木屋里面的女人说起自己今天的遭遇。
“娘……姐姐,今天我本来想给你买一个手帕的,但是商队里面的手帕都不好看,有个人说你不要的手帕很值钱,要买这个手帕,我没卖给他,你这个手帕很贵重吗?”
李荒嘴里嚼着肉块,忍不住拿出塞在自己腰间的手帕看向门口,然后便见茅草门突然被推开,女人站在门口微皱眉头把白净的手掌伸向李荒,恶狠狠的瞪了李荒一眼。
“谁让你人前卖弄的!还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