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也行……”
白影一个后跳躲开践踏,补充道:“就这么整个儿直接烧也不错。”
“白先生!我告你性骚扰哦?”
“你在假定我是性骚扰,万一我真想把你丢进去烧呢?”
樱岛麻衣正想怼回去,忽然感觉到来自喉舌的注视,她稍微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件戏服我挺喜欢的,直接烧掉未免太过可惜,我可以付钱买下来。”
不要和病人计较.jpg。
“独一无二,刹那辉煌,从毁灭的过程中得到永恒,前提是那足够艺术。”喉舌收回视线,淡淡地说道,“这衣服没有化作艺术的资格,也没有被销毁的必要,流于平庸,送给你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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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岛麻衣很是心平气和地呼出一口气。
大抵是能力突出的家伙,性格多多少少有点奇特吧。
樱岛麻衣不自觉回忆了一下舞台上的表演,观众们看到了什么样的演出不得而知,站在舞台上出演的时候,包含情感的歌声在耳边不断流淌,演绎故事与人物的喜怒哀乐,身处其中更是险些顺着歌声的节拍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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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观察之下,人偶的动作栩栩如生仿佛活物,更有白影天衣无缝的配音,仿佛真的在和一个活着的事物对话,但在看到那些关节、刻意表现出人偶质感的地方后,那种异质感又让人心弦绷紧。
要和白影演对手戏的时候,对方感情充沛地冲上来一声怒喝,让自己稍微一怔思考怎么接,对方就抓住空隙直接以假代真地编排了台词和剧情,再干净利索地踹出表演。
如果相互沟通,提前排练的话,应该能呈现出更优秀的表演吧……
喉舌正心满意足地看着篝火燃烧演出用的服装和人偶;不远处的傀影,在篝火照耀下却仿佛融入阴影地杵着出声,肩膀上趴着黑猫;白影正在拨打报警电话……嗯?
“对对对,有个人正在烧东西,这构成犯罪吗?周围没有人、清出了隔离带……哦……位置在阵出……不构成犯法啊……好的,我会提醒他注意安全问题……打扰了,警察先生。”
白影放下手机,对于不能把同僚送进派出所走一遭感到遗憾。
樱岛麻衣:“……”
雪之下阳乃忽然迎上来,笑着递出纸笔:“嗨嗨~樱岛小姐,能给我签个名吗?”
“签名?没问题,雪之下……”樱岛麻衣不由看了眼另外一个雪之下。
“直接叫阳乃吧。”雪之下阳乃笑吟吟地说道,“姑且算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对吧?”
“也是。”
樱岛麻衣笑了一下,接过纸笔写起来。
雪之下阳乃忽然问道:“说起来,樱岛小姐也是和家里有什么矛盾吗?”
“……雪之下小姐,我并不想聊这些不相关的事情。”
樱岛麻衣神色微沉,写好签名后将纸笔递回去。
“都玩过那个糟心的游戏了,我觉得樱岛小姐应该明白吧?”雪之下阳乃笑着接过签名,凑近些许,声音稍低地说道,“那个混球可是点了把火直接把我家里炸得乱七八糟。”
樱岛麻衣抱着手,微眯着眼睛看回去:“有什么话就说吧,雪之下小姐。”
“都说叫名字就行。”雪之下阳乃稍微拉开,轻叹一声道,“那几天真是够混乱的,我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双方都是不自觉说出伤害彼此的话语,真是不见血的刀子戳心口……我家母亲是个强大又固执,但意外很笨拙的人,那次争吵之后,我发现了母亲不少截然不同的地方。”
“今天你们一家人不是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吗?”樱岛麻衣神色稍缓,“看来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了,那样再好不过。”
雪之下阳乃沉吟问道:“所以那个混球,有没有给你一把霜之哀伤?”
樱岛麻衣愣住:“霜之哀伤?什么东西?”
“当然是用来对抗长辈的语言武器。”
虽然要吼出那种话,首先得把自己伤口撕开。
“白先生并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樱岛麻衣沉声道,“阳乃小姐想帮忙或者分享什么经验,那就算了吧。我不觉得自己的情况和你很相似,也很讨厌有人继续提起这方面的东西。”
沉稳而有压力的话语,强硬地表达了态度。
“这样啊,那就是我失礼了,改天请樱岛小姐吃饭赔礼。”
雪之下阳乃轻巧地拉开了距离。
樱岛麻衣疑惑道:“阳乃小姐为什么以混球称呼白先生?”
雪之下阳乃玩味道:“樱岛小姐心里肯定也有一个不太礼貌,对混球专用的称呼吧?”
“我不否认。”
黑粉君……嗯,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不礼貌,只是不想暴露,但总感觉暴露与否都意义不大。想要制裁对方往往是通过后援群的群主生杀大权。
“所以我只是学着坦诚一点,不坦诚一点的话,有些话总是说不到心里去。”雪之下阳乃笑眯眯地提醒道,“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最好先把混球踢远点,那家伙可真是点了一把火就跑……”
樱岛麻衣奇怪道:“我看你们好像和他关系还挺好。”
那边看起来正在和白影闲聊的雪之下雪乃,没什么厌恶和排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