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廖细年的脸阴沉的可怕。

初见月发现他情绪不对劲的时候，是她刚从医生的诊室出来，便看到廖溪年呆呆的站在走廊里面，看着前方发生的事情。

一开始初见月以为他只是在看热闹，但是走近一看便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那副眸子像是要浸出了血，又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堪的回忆。x33

初见月不明就里，顺着他的眼神往前看。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被一个看似像她母亲一样的女人打骂着。

“我叫你偷吃！我叫你不听话！今天我就要打死你！”

女人拿着一根细长的竹棍，不顾孩子求饶，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孩子的后背。像是不解气一样，还当着众人的面，把孩子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女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是有了羞耻心的时候。她痛苦的捂着自己身上最后一件秋衣，哭求着妈妈不要。

因为情绪激动，女孩不受控制的尿失禁，昏黄的液体顺着大腿流在地上。

这一幕更是刺激到女孩的母亲，抽打的时候更起劲了。

边打还边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大家伙来看看，这个臭不要脸的丫头，偷吃家里的东西就罢了，还尿裤子。”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要你这个赔钱货有什么用！”

廖溪年眼里，那个挨打的女孩慢慢变成了他的女儿岁岁，那个打人的女人渐渐变成了记忆里的初见月。

两个人影相互重叠，廖溪年还能听到，岁岁不断喊着：“爸爸，爸爸，我疼爸爸岁岁好疼”

廖溪年狠狠的握紧手里的拳头，手腕上青筋暴起，牙齿咬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