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不对劲!
赫连觉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害怕到颤抖,但是她没有。甚至她的身体也不再僵硬。
虽然从前强行要抱她的时候她从来也不敢反抗,但初时下意识的僵硬却是无法避免的。
但此刻的她并没有,仿佛没有一丝一毫抗拒的意思。
她软软的,好像没了生气一般。
赫连觉以为她这是吓傻了,忙握着她的双肩将她微微推开了些。
这一看,他才发现她的眼睛里一片空洞。
她有一双清澈透亮、只看一眼便就叫人难以忘却的眼睛。即便是在害怕的时候也灵动无比,但是此刻,她的眼睛却像是一潭死水。
依旧是如同从前那般清澈透亮,但潭中的水却不会动了。
“你、”赫连觉皱眉,他咽了咽嗓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宽慰,憋了好些时才问,“那王十郎和石榴你打算要我如何处置?”
女青垂下了眼,淡淡道:“但凭殿下做主。妾现在只想赶快回去梳洗一番,还请殿下应允。”
女青说话的语气毫无起伏,她这般麻木的样子令赫连觉胸闷,仿佛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呼吸始终无法畅快。
“你、”难得赫连觉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罢了,我带你回去。”
他说罢,弯腰便将女青抱了起来。
将人打横抱起时,他忽然看见女青下身衣裙处红了一大片,全是血迹!
竟将她那里弄出了这么多血!他顿时怒不可遏:“王十郎竟敢伤你至此,我定要废了他!”
说罢他便将女青放了下来,他绝非有意,但他正常的力气本就超出常人许多,他的‘轻轻’一放,对娇小的女青来说就是扔。
女青踉跄着摔倒在地,脊背重重撞在了结实的红木床弦上。
这一下叫她疼得一时直不起腰来。
赫连觉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伸手便要去扶女青,想要弥补自己的不小心。
不料女青却直起身子,用那依然空洞的眼神紧盯着他。
“妾已是不洁之身,不敢再以身伺候殿下,愿自请离去,求殿下放妾。”
“放妾?离去!?”赫连觉剑眉紧蹙,“你在说什么,难道我还会嫌弃你不成?我只会去剁了那两个狗东西!”
他那么贪她的身子都不曾那样伤害过她,王十郎那东西又怎么敢?!!!
赫连觉转身便捡起了方才被他扔在地上的刀,但直起腰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x33
不对!她这是在误导他!
他上前,左手执着刀,右手一把便掀开了女青的裙子。
他想起来了,她来了月事,此时还并未结束。
而且掀开她的裙子后,他发现她的里裤还穿得好好的,根本不像被人扯开过的样子,和她上衣被撕扯过的痕迹完全不同。
这显然是她月事的血。
“你竟敢骗我?你是在试探我吗,你并不曾被王十郎侮辱过对不对?”
他看起来已经有些生气了,可女青已经麻木了。
她语气平淡:“那殿下认为怎样才算是侮辱呢?”
赫连觉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敢动我的人,我必然会叫他付出代价。”
只断几根手指实在是太便宜那狗东西了。
赫连觉提着刀大步走出了房门,很快廊下便传来了王十郎的惨叫声。
紧接着就是石禄的声音:
“完了完了,王十郎断子绝孙了。还好他们王家儿子多!”
随即又有人来报:“殿下,大司马带着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