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既然他们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直接一点…真没想到,二位大人在朝这么多年,竟是东南的细作,你们也别着急否认,想想你们身后的家人,此刻,两位大人府上前前后后都是宫里的暗卫,两位大人既然刚当细作,自然是不顾惜自己的性命的,但是你们的家人呢,你们是否也能舍得赶紧,若是舍得,那孤无话可说。”
顾烨曦直接开口,这种细作,在朝这么多年,心性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所以很多话都可以省了,这些天一直没动手,一是为了收集证据,二是为了控制这两人的家人,还有就是暗中在他们尚没反应的时候查清楚他们的底细,这两人这么多年都没有不对劲,连着当初五王之乱都没有动静,说明他们也是最近才被启用的,这种细作一般都是深埋的,不到关键时候不用的,有的细作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细作身份,和寻常普通人一样。
知道被唤醒的那一天。
所以,这都城里,肯定还有东南人,也就是唤醒他们的人,这人可是关键,恐怕最近都城里这些事都与之相关,或许与上次从都城撤走的那些人就是一群人,他已经让人在城中暗访了,但是对方隐藏的很好,几乎查不到什么痕迹,所以他和天家商量,干脆来一招引蛇出洞,搅乱这表面的平静,将那些隐藏在都城里的东南细作都抓出来,利用这两个人让他们慢慢浮出水面。
“不知太子所言何意,臣惶恐,天家,秋试舞弊一事,与臣等何干啊?臣没道理贼喊捉贼,若是真的有泄题,或是帮人舞弊,又怎么会自己揭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直到这时候,两人还在极力狡辩,但凡有一线生机,没有到山穷水尽他们都不会轻易认罪,这也是身为细作的心理素质吧,若是旁人早就慌了,哪有这么清晰的思路替自己狡辩。
“行了,二位大人也不用说了,若是没证据,你们二人是朝廷命官,天家也不会发难你们,行,孤就一一说说。”
顾烨曦真的是将他们的老底都翻出来了,从他们少年时代到入朝至今,都查的一清二楚,他们这些年虽然什么都没做,可是他们是细作的身份也还是隐藏不了,更何况他们还做了些事。
听着顾烨曦一件件到来,两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今天难逃一劫,只是太过突然,他们连送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你们两的底细,你们考试之前,的确没有跟顾承袭接触,这也是孤和天家纳闷的地方,说说吧,你们将考题交给了谁。”
顾烨曦也就这么一问,知道对方不可能说。
“不知道太子在说什么,我等冤枉。”
反正一口咬定就是冤枉的。
“别急,是不是冤枉,你们心里清楚,孤和天家也清楚,知道你们不肯说,没关系,人应该还在皇城,掘地三尺也能将他们挖出来,孤和天家好奇的是,你们是什么时候成为东南细作的,从资料来看,你们应该是大渊人,为何要为东南卖命,而且,这么多年…”
这也是顾烨曦觉得可怕的地方。
天家抬手,示意顾烨曦不必问了。
“太子不必问了,他们在朝中藏了这么多年,又怎会轻易吐口,先把人带下去吧。”
此时,天家已经不在乎他们是否承认,证据在手,他们就不可能洗脱,现在扣留他们,就是为了打草惊蛇,当然,这两个人自然也是有用的,只是现在不能让他们看出来。
“太子,你先出宫去忙吧,孤也有些累了。”
将这两人关在一起也是一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