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说:“媚姨,要不一会儿就让吴哥帮宰杀了吧?”
“好。”
柳媚仪正有此意。
开门的是方阿姨的婆婆,见过丁远和柳媚仪。
“大娘好啊!”柳媚仪连忙上前拉住老人的手。
老人见他们三个人来,笑容满面地把他们让到屋里。
然后就咚咚咚地进厨房忙开了。
“大娘,您别忙了,我们一会儿就要走。”
“走?去哪儿?不吃饭吗?”
“不用,我们先把山獐子处理好就走。”
丁远连忙领着吴长勤到厨房。
老人要跟进去,被柳媚仪拦住了,她不让老人看那血腥场面。
只听得里面扑腾了一会儿,就安静了。
再过了半个多小时,吴长勤和丁远走出来。
丁远轻松地说:“大娘、媚姨,山獐子已经处理好了。”
“对对,丁远兄弟已经全都剁好了。”
“那好,那咱们走吧。”
柳媚仪起身和老人告别。
三人出了方阿姨家,立即出门朝财政局走去。
到了财政局门口。
媚姨看向吴长勤:“你说的证据呢?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
丁远手中的证据她认为已经足够。
但是如果一个普通村民手中还有赵永波另外的证据,那岂不是铁证如山?
谁还会怕证据多呢?
“我……”吴长勤支吾着。
“怎么?你没有证据?”
柳媚仪顿时凤眉立起。
“不不,有有有,我是想说,我拿不出来。”吴长勤紧张起来。
“拿不出来你欺骗我们?”
“不是不是,我没有欺骗你们,我的确是有证据。”
“那证据呢?”
“我……我就是证据?”
丁远惊诧地问道:“你?你就是证据?人证?”
“对,我是人证。”
“好,那你说说,你都知道些啥,有没有真凭实据?”
“我有,我前些年不是拉过两车笋干到省外去吗?就被赵永波那孙子给敲诈了。”
“敲诈?他咋敲诈你的?”
丁远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吴长勤要是有足够的实际证据的话,赵永波就多了一项敲诈的罪名。
“你先说说看。”柳媚仪也问道。
于是,吴长勤把当时赵永波如何威逼利诱他配合自己,弄虚作假的事说了出来。
丁远听完问道:“那你这说了半天,这也不是敲诈啊。”
“是,是敲诈。”
吴长勤急了。
他低下头说:“他拿捏住我干的那些破事儿,让我那辆车笋干给他分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白白分给他?”
丁远震惊地问道。
“是,他说如果不分给他,就把我那些事儿捅到派出所去,所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于是你就真的分了钱给他?”
“是。”
“那你分钱给他有证据吗?”
“有,我当时也留了一手,怕他今后还拿捏我,我请他喝酒,把他灌醉后我写了一张证明,然后按上他的手印。”
丁远一听,这也行?
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真没经历过这种事儿。
他看向柳媚仪:“媚姨,吴长勤这不算违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