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所长如果不相信,我这会儿就去供销社把老陈请来,这些东西都是上月我在供销社买的,当时是他经的手。”
“好一个让老陈作证。”
赵永波站了起来。
他走到窗户边,推开窗,一股凉风灌了进来。
“我告诉你吧,你所说的老陈半个月前就已经调走了。”
“啥?调走了?”
家里的酱油盐巴还没有用完,丁远确实也有半个多月没有进过供销社。
“老陈调走了,你就说让老陈来作证?”
“丁远啊,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的心机是这么的深呐?”
赵永波在丁远周围走来走去。
越说越有劲儿。
仿佛抓到了丁远天大的犯罪证据。
他一把抓过桌上的信,迅速锁进了抽屉里。
“这是你的罪证,不能让你给撕毁了。”
丁远不屑地说道:“你放心,别说这么一封诬告信,就是十封二十封,我都不会撕毁它。”
“我丁远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证据确凿,你就别狡辩了,这几天你吃住都在所里,在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赵永波的嘴角挂着得胜的冷笑。
“我没有狡辩,我申请局里派人下来调查。”
“如果证实了是我做的,我愿意伏法坐牢!”
“如果证明不是我干的,那么请赵所长还我清白。”
“哎哟哟。”赵永波笑得更欢了。
“还想还你清白?这些日子你自己都做了些啥事儿你不清楚吗?”
“你说啥?”丁远愣住了。
赵永波这几句话似乎话中有话的样子。
难道自己搜集证据的事被他知道了?
所以,那封所谓的检举揭发信也是谁伪造的?
如果是伪造的,那么最有可能就是赵永波做的。
想到这儿,丁远心中有底了。
但是刚才赵永波已经说了他不能离开财政所半步。
这就等于是他把自己给软禁在这儿了。
这招真够阴损的。
这样不仅使他不能进城去提交赵永波违法的证据。
连最起码最普通的人身自由也没有了。
他心里在思考着如何早个理由脱身。
门外的走廊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来的人不少。
“你坐在那儿等着!”赵永波命令道。
脚步声到赵永波的办公室门口就停下了。
“所长,你找我们?”
丁远转过头去。
来的是四个人,其中一人他认识,正是门卫老黄的儿子吴宇。
难道这吴宇已经从农技站调到财政所来了?
“你们几个来了?”
赵永波走向他们。
他指着丁远对他们说:“你们几个人这几天吃住都在所里,楼上有值班室可以睡,吃饭的事我会帮你们安排好。”
“所长,我们几个做些啥?”
“你们这几天就在所里帮我看着这小子。”
“看着他?”
四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丁远。
丁远拧着眉头。
这是要把自己软禁在所里?
看来果然是自己搜集证据的事被赵永波知道了。
这才有了那封检举揭发自己受贿的信,那信或许就是赵永波让人捏造出来的。
他站起身,义正言辞地问道:“赵所长,你这是要拘禁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