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听到这儿就快步离开了。
若是被老黄父子看见,那得多尴尬。
说不定还会招致吴宇恨自己。
他走到了桐洋村的长街,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毕竟偷听人家说话是不太好的行为。
这也是造成他心里紧张的原因。
他拖着倍感疲惫的步伐,勉强走到了昌达旅社。
昌达老板见他进来,立即满脸春风地起身迎了过来:“哟,丁远,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街上?没有回家吗?”
“老板,我来你这儿坐坐。”
“好好,快进来坐。”
昌达老板看出他满腹心事,连忙把他让进店内。
并且给丁远倒上一杯茶:“你小子来得真是时候,这是我刚刚泡的茶,香吧?”
“很香。”
丁远正渴得很,连忙喝了一大口。
“香就好,喝了茶说说你的心事吧。”
“我的心事?”
“怎么?你脸上都写满了心事,你还想不承认呢?”
丁远低下头,说:“我确实心里有事儿,但是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老板。”
“好好好,说不说在你,我只是开玩笑逗你呢。”
“老板,媚姨这之后有没有消息?”
“没有,我也觉得纳闷儿呢,就那次电报之后就没有消息,人也迟迟没有来呀。”
“那可能是被啥生意给绊住了吧?”
丁远只能这么猜测。
毕竟柳媚仪和王根福大哥所涉猎的行业并不光是笋干。
他们在没有来收购笋干的季节里,还有经营其他的生意。
“你说得对,媚姨往年都是秋冬季才来,今年应该也不例外。”
“……”
那就好,丁远心中说着。
柳媚仪还没有来,他可以放手找赵永波的证据。
如果柳媚仪来了,她一定会知道其中的事儿,他不想让媚姨替自己操心。
更不想有任何令媚姨为难的事发生。
他此时内心特别希望能在自己将一切都解决好了之后,柳媚仪和王根福大哥才来。
当然,事情也不是自己想咋样便能咋样。
他也只能任由事情顺其自然。
他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搜集赵永波违法的证据。
不说是为民除害吧,但至少能揪出一条吞噬国家税收的蛀虫。
此时的丁远,如同一头初出茅庐的老虎,心中一团热血。
在后来的岁月里,每当他回想起这段往事,他丝毫不后悔,他始终认为自己做得对,做人就必须有底线、有原则。
“丁远呐,你最近气色不太好啊。”
昌达老板语重心长地说。
丁远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是吗?我都没感觉。”
“你自己咋会没有感觉呢?”
丁远避开昌达老板那敏锐的目光:“真的。”
“不会,你有啥事儿不能说的?”
“老板,真没事儿。”
丁远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
没想到昌达老板死死地盯着他,说:“丁远,是不是财政所有人要弄你?”
“老板,你为啥这么说?”
丁远吃惊不小,他疑惑地看着昌达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