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是不是有人觉得你在财政所会挡了人的财路?”
“小丁啊,一些事要靠证据,不能靠你这么猜测啊。”
“大爷,我没有猜测,我所知道的和我说的大致是相似的。”
“相似有啥用?就是双胞胎也不好使。”
“小丁,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老头儿站了起来。
在丁远面前徘徊了两圈儿。
“我那天让儿子去提醒提醒你,可没有说要告诉你啥事儿。”
这意思是,你就不要来问我什么了,我不会说的。
“大爷,财政所有一笔属于国家的钱不见了,被人贪污了,这个亏空很快会到我头上,到时候我轻则赔偿,重则是要坐牢的。”
“啥?事情会到你头上?”
“是,因为的税票也被人做了手脚,钱被人贪污了,罪却要我承担。”
“你……那你咋不早说?”
丁远很想说,现在说也不迟。
但是看着老头儿那副焦急的表情,他没有说出口。
“我怕早说害得你老为难。”
“屁,你不说我才为难,现在我知道了一点儿也不为难。”
老人激动起来。
“这咋能让你赔钱呢?你父亲当年是个多么好的人啊。”
“大爷,您是不是知道这里边儿的事?”
“说知道也知道,说不知道也不知道。”
老头儿又重新在他面前坐下。
“赵永波这个兔崽子贪墨公款的事儿是我亲耳听见的。”他终于说了出来。
“大爷,你亲耳听见?”
“是,有一天傍晚,我以为所里的人都走光了,就上楼去准备关走廊的灯。”
“可是到了二楼,看见所长办公室的门底下有灯光透出来,我以为他忘记关灯。”
“于是我走过去,正准备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赵永波和别人的声音。”
丁远不由得插嘴道:“他们是在谈啥?”
“他们谈的就是公款和税款的事儿。”
“另外那人是谁?”
“听声音准是鱼山村的代征员。”
“大爷你能确定吗?”
“这有啥不能确定的,所里的代征员就只有你一个,你的声音不是那样的。”
老人有些激动,生怕丁远不相信她。
“鱼山村代征员的声音我很熟悉,不是那样的。”
“好吧,然后大爷听见啥了?”
“听见赵永波和鱼山村代征员合谋,把啥税票作废,把税款扣下的事儿。”
“还真有这回事儿?”
丁远震惊了。
他原本以为赵永波那次和他举鱼山村的例子,只是想给他洗脑。
真没想到,他和鱼山村代征员竟然早就有勾结。
并且,看样子已经狼狈为奸多时了。
“你不信我?”老头儿有些受伤。
“不不,大爷,我相信你,我是没想到赵永波竟然这样的人。”
“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大爷,你说的这些证据有吗?”
老头儿一愣:“证据?”
“是,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很难让赵永波受到处分。”
“证据……”
老人为难了。
他仔细想了想,突然猛拍大腿:“有了!”
“有了?”
“小子,你运气真好,那兔崽子还真有证据在我手里!”
老头儿说得越来越兴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