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没有直接找过你吗?”
“没有。”
正因为肖彩凤没有直接找他。
这倒是让他可以假装不知道那孩子的想法。
“肖大力没有迁怒于你吧?”
“没有,她知道我对她的女儿没有丝毫不良目的。”
“那就好。”
凤西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糕点的事儿就算了,改天我托其他人带回去。”
“嫂子,我可以带回去,我交给肖大力夫妇两。”
“算了,我自己处理。”
亮子跑进来说道:“远哥,好了吗?车就在外面等你。”
凤西连忙抓紧扎好袋子,把饭盒递给他:“路上拿好了,到家热热就能吃。”
“我知道了,谢谢嫂子!”
丁远坐上了五车队进山去运毛竹的货车。
他要在九点之前赶往桐洋村。
这样就来得及赶去财政所上班。
原本昨天周日就要回来,凤西和亮子把他挽留住了,让他周一的大早上坐货车回去。
一路上,丁远的心情很复杂。
按理说,自己这个周末过得很充实,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结果刚才又和凤西提到了肖彩凤的事。
这件事始终是横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拔又拔不出来,咽又不能咽下去。
到了桐洋村。
丁远在财政所门前下了车。
一进代征员的办公室,里面的景象令他震惊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就像是被人洗劫过一样。
他走出办公室,拉住一名税征员问道:“你知道我这办公室发生了啥吗?”
“这事儿你不是应该去问赵所长吗?”
“赵所长在哪儿?”
“哦,他今天在乡里开会去了,你有事儿也要等到明天才能找到他。”
丁未以为她烧到了手指。
他连想都没想,立即从水缸里舀起一瓢冷水,把她的手伸进水中。
“不、不要……”
姑娘挣扎着想抽回手。
“别动,不想手被烧坏就别动!”他严厉道。
姑娘吓得不敢动了。
任由丁未按着她的手泡了好一会儿,直到手上的炭黑都泡干净了。
他才松开她的手。
“你现在感觉怎样?不疼了吧?”
烧灼的疼他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体会过一次,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不疼,其实我的手没有被烧到。”
姑娘小声支吾道。
“你没有被火烧到手?”
“是。”
“那你刚才大叫什么?”
丁未不解地审视着她的手。
他发现。
这双手一点儿都不像是平民女子的手。
什么十指纤纤如笋尖、肤如凝脂、手如柔荑等等赞美手的诗句,用在她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这完全是一双没有做过任何丁点事的手。
别说干粗活了,她这明显连细活都没做过。
他开始对她的出身产生怀疑。
结合她在州府大堂上那大方淡定的神态、以及她懂得在他去钓鱼之后,抓紧时间洗头洗澡来看。
这位姑娘不仅不傻,来历也极其不简单。
只是,怎么个不简单,他也说不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