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驴脸就是孙副乡长。
“我没得罪他。”
丁远把说亲的事说了一遍。
气得黄友根当场拍桌子。
被丁远给拉住了:“哥,咱们小声着点儿,别给外人听到传出去,你有小鞋穿了。”
“我怕个屁我!”
但声音绝对已经小了很多。
丁远是不想连累他。
毕竟他如今已经转正了,今后和乡里、所里打交道的时候就更多了。
这要是得罪了人,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尤其是税务人员,要是被人搞鬼坑一把,往小了说自己赔钱,往大了说恐怕就和犯罪搭上关系了。
黄友根自然也知道丁远是在为自己担心。
心中就更加对丁远佩服不已。
“你年纪比我小很多,但是你做人做事比我老练。”
“哥,你说笑了。”
“真的。来,干了!”
饭后,黄友根醉了。
丁远几乎是扛着他走进代征员办公室。
把他安顿在椅子上坐下,并给他拧了一把湿毛巾敷在额头上。
黄友根一把扯了下来:“咱是爷们儿,敷这玩意儿干啥?”
舌头已经大了一大圈儿。
“哥,喝了酒是不是头有些疼?”
“是,那酒太上头了。”
“所以用毛巾敷一敷你会好受一些。”
黄永根这才听话地任由丁远重新把湿毛巾敷上。等黄友根响起鼾声的时候,丁远走出办公室,并锁上门。x33
他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看着墙上的税收海报入迷。
赵永波下午来上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他认定丁远不是在看税收海报,一定是在等自己。
于是他的脸往下一沉,铁青着从丁远身后走过。
他打算在丁远叫他的时候,假装没有听见,让这小子不得不上楼去求他。
谁知丁远并没有看见他,更不知道他从自己身后走过。
最最令赵永波失望的时候,丁远根本没有叫住他,也没有追上来。
他上楼后,在转弯处停了下来,偷偷往下看去。
丁远还站在海报前看得入迷。
这小子不是等他?
赵永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气。
原本想着这小子没有转正了,一定会来求自己,按照他和孙副乡长的设想,丁远只要还答应那门亲事,转正的事可以破个例。
到时候就以他文化最高为由,让他光明正大地转正。
赵永波悻悻地继续上楼。
丁远身后的门响了。
黄友根揉着眼皮走出来:“丁远兄弟,你咋站在这儿呢?”
“哥,你就醒了啊?”
“是啊,你咋都不叫我?”
“我看你喝醉了,寻思让你睡会儿。”
“所以你就站出来为我站岗?”
他知道丁远这么做,是为了不让人进去打扰他睡觉。
丁远站在走廊上,有人找就会直接在走廊里找他。
如果丁远在办公室里,找他的人就会敲开门,那样就看到黄友根在里面睡觉。
这事儿要是传到赵永波那儿,黄友根免不了要挨顿批。
他感激地拉起丁远的胳膊:“你在门外站这么久,走,进去坐。”
仿佛他是办公室的主人。
坐下后,他郑重地看着丁远:“弟弟,今后你行事还是得妥当些,别给那些人找到把柄,知道吗?”
“谢谢哥,我知道的。”
“那就好,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需要我教。”
“咋不需要呢,我这儿正好有个事儿要问你。”
黄友根笑眯眯的:“啥事儿,你尽管问,只要是咱山里的事儿,就没有你哥我不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