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毛领棉夹克,这是王根福送给他的,但这不是长大衣。
夜里值班还真需要这么一件大棉衣。
他抱着大衣说道:“那就多谢赵哥了!”
“你看,这不就是对了嘛?做人不能太死板,明白不?”
“明白了。”
“那行吧,今晚不是你值班,你先回去吧,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啊!”
一路上,北风在耳边呼呼地吹。
赵永波的话也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翻腾。
每翻腾一遍,丁远就果断地拒绝一遍。
山村的夜晚格外安静,他打着手电筒照射着路旁的田野。
田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户还在守着笋干,其他晒笋的人们早就撤了棚子,笋干也已经卖完了。
在远处还亮着一盏煤油灯,等下坐着的是两名守笋人。
丁远高声道:“守笋啊大哥?”
“哟!是丁远啊?”
“是的。”
“要不要下来坐会儿?”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那好,你先回吧!”
双方的对话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丁远不觉得路上孤独了,迈着大步走向村里。
进了村,到处一片黑暗。
他刚走到自家院门口,就见台阶上坐着一个黑影。
“是谁在这儿?”他举着手电筒照过去。
那人双手挡着眼睛:“别,快把你手电筒拿开,是我。”x33
“肖勇?”丁远很惊讶。
他走到台阶下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坐在这儿?”
“等你啊,谁让你这么晚回来?”
“我……我有事儿。”
“啥事儿混到这么晚?咦,你喝酒了?”
肖勇嗅着鼻子,丁远身上那点儿酒味都被他闻出来了。
丁远一边走上台阶,一边拿出锁匙开门:“嗯,跟同事喝了点儿。”
“呵呵,还同事,就你那临时活儿还有同事?”
“夜深了,我要睡觉,你走吧。”
丁远打开门跨了进去,双手抵着门板就要把们关上。
肖勇在外面推门,俩人僵持住了。
“丁远,我等你一晚上了,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
“你有什么事儿?”
“废话,我等你这么久肯定是有事的啊。”
丁远想了想,松开手让到一旁:“那你进来吧,只有十分钟啊,说完快走。”
他把肖勇领导堂屋。
堂屋里由于大门开着,家里又没有生火盆,更加寒冷彻骨。
肖勇早就在门外冻得发抖,他哆嗦着:“你你快生一生火盆,这他娘的冻死人了。”
“这大晚上的怎么生火盆?”
丁远今天多穿着一件崭新的厚实的棉大衣,倒是不冷。
“你就去生一个,要不然说话都不利索,太冷了。”
“行,你等着。”
丁远听着肖勇说话已经大着舌头。
便勉为其难地走进灶房生火,柴禾被烧旺之后,他从碗橱底下取出一个作火盆的旧的搪瓷面盆。
他把大块的木炭加进灶膛里,借着烧旺的柴禾把炭烧着。
然后再把红彤彤的木炭一块一块夹进面盆中,最后添上一些冷炭。
“走吧,到我房里去坐。”
丁远端着炭火盆用膝盖顶开自己屋子的门。
“你就睡这儿?”肖勇站在门口看着屋里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