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做啥事儿,有人分享、有人分担、有人一块儿激励自己,这样才能更加上进。
可惜,秦文娟断然决然地和他分手了。
他沉闷地举起酒杯对赵永波说:“这杯酒,我敬你!”x33
“这就对了嘛,你算是开窍了,喝!”
赵永波满意地眯起眼,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喝干。
“丁远,兄弟,今晚咱们在一块儿喝了这酒,今后咱们就是兄弟,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懂吗?”
赵永波仿佛喝醉了一般,一改往日的冷漠。
“既然是兄弟,那你应该喊我啥?”
“喊……啥?”丁远不确定。
喊一声“赵师傅”都能被他挖苦得狗血淋头。
喊别的岂不被他恨上?
“喊哥啊傻兄弟!喝了酒就是兄弟,懂不?”
“懂了,赵哥。”
“哎!这就对了,来,再喝!”
赵永波拿起酒瓶子,哑然失笑:“空了,没酒了。”
“赵哥,我去买酒。”
丁远站起身,他不是个小气人儿。
虽然对这赵永波没啥好感。
但是既然在一块儿喝酒了,男人嘛,礼节性的交往还是必不可少的。
“哎哎别,不用去买酒了,咱哥俩喝这一瓶够了,再多喝就醉了。”
赵永波拉住他的手,站起来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
“这酒也喝了,饭也饱了,咱哥俩聊聊天儿。”
“白日里大家都在上班,忙,人来人往的想聊啥也没得时间。”
丁远只好坐着。
“你看哈,你也快到适婚年龄了,这成家是要钱的,对吧?”
“是,赵哥说得对。”
“你现在做代征员其实收入非常低,这你清楚吧?”
“清楚。”
“这就是了,哥呢,帮你想了个挣钱的路子,就看你走不走了。”
“啥挣钱的路子?”
丁远惊讶地看着他。
原来赵永波绕了这半天的弯儿,不是要给自己介绍对象?
看着他笑面虎似的的眯眯眼,丁远明白了。
赵永波即将说的事,一定比说媒拉纤还不可接受。
“你看哈,咱们所里呢,只有你一个人是负责收土特产税的,再没有让人比你更有路子了。”
“路子?”
“对,挣钱的路子,发家的路子就摆在你眼前,你走不走?”
“那也得看是啥路子,是正道,我就走,不是正道绝不能走。”
这是丁远的底线。
也是父亲丁大有常常告诫他的话。
做人不能昧良心,做事不能丧天良。
“你小子胆子得大些,俗话说得好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有些违规的事儿我宁可饿死也不做。”
他先发制人地表态。
但是赵永波并不以为意。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颗纯洁的心?
经历两回就不会这么嘴硬了。
这世上有谁不爱钱的?又有谁能喝空气饱?
光会纸上谈兵假清高没有用,大堆的钞票摆在眼前还能拒绝那才是真英雄。
眼前这个毛头小伙子显然不是。
所以,赵永波并不心急。
他知道,像丁远这个年纪的人,他一定能说服、能拉拢。
他凑近丁远耳边低声说:“如果是不违规的事儿呢?有钱挣,你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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