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吹牛、笑你撒谎!”
“你说我撒谎?那我告诉你,你知道凤西的男人是咋死的吗?”
“你……你胡说些啥?”
肖木旺婆娘转身走了。
她知道吴玉兰那张嘴,很快就能像个高音大喇叭似的传遍了十里八村。
与其俩人在这儿斗法没个输赢,还不如赶紧走人,免得她继续嚷嚷下去。
“喂!你有本事就别走啊!”
吴玉兰还想追上去。
被女儿死死地抱住:“你还要去丢人现眼吗?”
这句话,令吴玉兰为之一震。
她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乖乖地跟着女儿回到家中。
许久,她抬起头看着女儿:“孩子,妈给你丢人了,你恨妈不?”
“我恨不恨你有用吗?你能不继续出去惹是生非不?”
“好,妈答应你。”
肖彩凤坐在她的身旁,伸手帮梳理着母亲凌乱的头发。
吴玉兰闭上眼睛,任由女儿帮自己梳理。
她仿佛陶醉在母女和谐相处的画面中。
“妈,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啥都是真的吗?”
“啥事是真的吗?妈啥时候骗过你?”“你是从来没有骗过我,但是刚才你和那女人说凤西男人的死有问题?”
“你、你听错了,”
吴玉兰睁开双眼,把女儿的手推开:“凤儿,妈渴了,你去灶房帮妈倒碗水来喝。”
“那你坐好了。”
肖彩凤连跑带跳冲进了灶房。
等她倒来水,吴玉兰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唉……”
肖彩凤无奈地将水搁在桌上。
万一母亲醒来想喝水也方便拿。
她坐在大门的门槛上,双手撑着下巴想了又想。
如果母亲说的事儿是属实,那么一定有人干了伤天害理的事儿。
她作为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绝不能看着坏人逍遥法外,好人就枉死在土堆下。
她突然站了起来。
不行,一定得去派出所报警!
可是……
这种事儿必须得有证据才行,没有证据的话,最后自己可能反被指控为诬告。
那……到底是去告诉凤西?
还是干脆把这事儿隐瞒下去?
隐瞒肯定不行,那样她的良心将不可能再安宁。
那就,丁远?
肖彩凤想到丁远家是和有根家走得最为亲近的,找他准没错。
她关上家门,拔腿就往村口跑去。
她一路跑到桐洋村,正好到了正在财政所值班的丁远。
“丁远哥!”
她喘着粗气儿。
正在办公室整理税票的丁远,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连忙抬起头。
见是肖彩凤上气不接下气办站在门口,立即起身走过来:“彩凤?你咋来了呢?你爸呢?”
“我……我不是帮他们来的,我是来找你。”她小声说道。
她知道,如果母亲说的事是真的,先告诉丁远有一个好处。
他在城里上过几年学,又会读书,一定也懂法。
城里人不就是这样吗?以懂法为炫耀的资本。
“那你快进来,进来坐坐!”丁远朝她招手。
肖彩凤怯生生地走到他对面的桌旁,坐了下去。
“彩凤,你别紧张,先缓口气儿再说。”
她感激道:“谢谢丁远哥,我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儿要告诉你。”
“非常要紧?那是啥事儿?”
丁远好奇地看着她,并示意她大胆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