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你房间去休息,我这就去邮电所打电话给王大哥。”
见丁远愣在当场,她收起笑容:“你快走啊,我要换衣服!”
“啊?好好。”
丁远红着脸快步走出去。
他刚才发愣是没有想到柳媚仪想都不想,就决定了。
傍晚。
柳媚仪敲门喊丁远去吃饭。
俩人没有在昌达旅社吃,而是在桐洋村街上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三个菜,一瓶白酒。
“给,先满上,今晚咱们喝酒庆祝。”
“庆祝?”
丁远有些不解。
笋干收购的事还没有谱呢,这个时候高兴还是早了点儿吧?
“咱们先庆祝王大哥同意了去报名。”
柳媚仪举起酒杯碰向丁远的杯子。
丁远仰头一口喝下,辣得他拼命地咳嗽起来。
“你看看,这就是没有锻炼的结果,今儿个姐姐教……不对,姨教你喝酒。”
“啥?”他不满地看着她。
她只不过比自己大三岁而已。
平时因为她名字的谐音,跟着别人调侃式地喊她“媚姨”,但并不代表她真的是姨。
“啥什么啥?我是媚姨,不对吗?”
面对人家咄咄逼人的目光,丁远无奈地叹气:“对,太对了。”
他还能说啥?
难道还能跟她争个输赢?
所谓好男不跟女斗,说的就是无论女人多么没有道理,都不能和女人争执。
尤其是柳媚仪这种女孩儿,小心被她揍。
“这还差不多。”
几杯酒下肚,丁远喝醉了。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喝这么多杯的酒,并且还是高度酒。
奇怪的是,柳媚仪喝得比他多得多。
人家依然还是清醒地谈笑风生,仿佛那些酒进入的不是她的腹内。
“真是个笨蛋,喝这么点儿酒就醉成这样儿。”
丁远只听到柳媚仪絮絮叨叨。
脑袋一沉,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昌达旅社的房间里。
他下了床,感觉脑子沉重无比。
目光扫到角落的热水瓶上,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
由于放了一夜的热水瓶,实际上已经是温水,一看就是不太保温。
一杯水喝下去,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许多。
他床好外套,房门被推开了。
柳媚仪走了进来:“你醒了?”
“醒了。”
“酒量不好就得练,瞧瞧你昨晚醉成什么样子了。”
“啊?”
他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媚姨,昨晚是你把我弄回来的?”
“那可不,不然你要在外面过夜?”
“媚姨,谢谢你!”
就她这纤细的胳膊和腿儿,想象不出她是如何把人高马大的自己扶回来的。
“我已经到乡里报名了。”她坐了下来。
“已经报了?”
太好了!
“嗯,接下去咱们得准备准备,不能在竞标当天输给人。”
“好,咱们要准备啥?”
他也乖乖坐下,小学生似的诚恳地看着她。
“我本来想报名的时候看看咱们的竞争对手都有哪些,但是可惜不让看。”
“……”
“所以,咱们这几天的工作主要就是想办法搜集到竞争对手都有谁。”
“好。”
“这叫什么你知道吗?”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不愧是优等生,你说对了,那你想想咱们该如何去打听?”
丁远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远处通往肖家埔村的路。
头脑中灵光一闪,说:“媚姨,我有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