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一听,无暇分辨事情的走向。
纷纷朝自己的手掌心吐了口唾沫,帮着抓住绳索往上拽。
不一会儿,那位村民被拽上来了。
他站在井台上,指着自己的裤子和汗衫说:“大家看看,我这脸汗衫都没有湿!”
“水位只到大腿这儿。”
村民们听了,都下意识地看向肖木旺。
肖木旺此时的脸别提多精彩了。
就跟开了个染坊似的,青一阵、白一阵、又红一阵。
“这个,水浅……那个……”
他支支吾吾的,在人们喧闹声中溜出了人群。
等大家发现他已经走了的时候,也都尴尬地从丁远和凤西身边走过。
他们连一声道歉都没有,就那么散了。
丁远心中在冷笑,但他并不气愤。
因为不值得。
“丁远,咱们走吧。”
井台边只剩下他和凤西。
“好,嫂子,你回去吧,我回老屋去了。”说完就走。
凤西也紧跟了过去。
进了老屋,凤西在后面关上门。
丁远有些无奈,他不想让凤西对自己有任何误会。
于是拉着凤西坐下:“嫂子,我……”
“你别说话,就让我高兴几分钟吧。”
凤西一脸陶醉。两人完全没有把刚才被肖木旺的冤枉放在心里。
就好像那些没有发生过一样。
丁远后退两步,说:“嫂子,对不起,我有女朋友。”
他不敢看凤西那双受伤的眼睛。
“我和文娟从小学一年级就是同班,一直到高三毕业。”
“虽然我落榜了,但是她并没有看不起我。”
“所以,就算是做工我也要混出点名堂来,不能让她失望。”
“嫂子,我……”
凤西站了起来,阻止道:“丁远,你不要再说了。”
“是嫂子不自量力,嫂子配不上你。”
“你放心,嫂子只把你当成自己的弟弟,我不会有其他意思。”
凤西勉强笑着,说完就走了。
走到院子里,她又匆匆跑进来:“对了丁远,我肖木旺灰溜溜地走了,你要小心些,他可不是个能咽的下气的人。”
“多谢嫂子提醒!我会小心。”
目送着凤西走后,丁远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他知道凤西的心思,但是他心有所属,给不了其他人任何承诺,也无法再喜欢秦文娟之外的任何人。
只能深深地在内心对凤西说声对不起。
这一天,啥事儿也没有再发生。
凤西所提醒的、所担心的,都风平浪静。
丁远甚至都有点儿怀疑肖木旺是不是被自己打落门牙,打服了?
不然以他在村里横行几十年的尿性来看,那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他干脆不再想这事。
从后院搬来木梯,在厢房找了几片存瓦,爬上屋顶检查了一番。
看到有需要补漏的地方,他都补了一遍。
等自己再去城里之后,就不用担心明年的雨季屋里会漏雨。
做完这些之后,已经过来晌午,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他爬下梯子走进灶房。
灶前还有干柴,米缸里还有他走时没有吃完的米。x33
打开米缸盖子时,他傻眼了。
仅剩的一点米早已生虫,并且发霉,都变绿了。
看来只能饿肚子了。
不过,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更不可能会饿死。
他拿起小锄头去后院的菜地里挖野菜。
刚进后院,就听得前院的门“砰”的一声被人砸开了。
不等他走出去看,一穿得花花绿绿的人冲了进来。
丁远连忙顺手操起一把镰刀,指着那些人问:“你们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