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别墅宴请了羊城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看见钱寅铎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间跪下,林木森皱起了眉头,虽然不知道钱寅铎因为什么事情想请他做主,可如今诸多目光的注视之下,多多少少带点绑架的意味。
“毛毛躁躁,没有一点礼数。”旁边一名青年人察言观色,呵斥说道,“那么多人看着,你叫嚷什么呢?”
钱寅铎根本没有留意到林木森的神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今天下午,我按照林少的吩咐,前往天殊基金会,请李牧笛来参加金沙岛的晚宴,谁知道,有人正好在李牧笛的办公室喝茶,还嚣张跋扈,非但不将我放在眼里,还不将林少放在眼里,我出言维护林少,惨被他一脚踢了出去。”
一边说还一边擦着鼻涕眼泪。
并不是演戏,钱寅铎今天确实是受尽了委屈,他一身白马王子的形象出场,如今弄得狼狈不堪,一身白色西装几乎成了灰黑色,冰冷的江水刺骨,刺痛的是他的身体,今夜更加被刺痛的,是他的尊严,他的内心。
“打我不要紧,可他不将林少放在眼内,我怎么能吞下这口气?”钱寅铎咬牙切齿,“我召集了二十多个人,终于等到他和李牧笛吃完饭,离开酒店的时候,我带人围住了他,然而,没想到……”钱寅铎刚刚勉强止住的眼泪再一次滑落下来。
“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是名武者。”钱寅铎悲愤无比,“我的人都被他扔下了江面,就连我……在报出林少爷的名号之后,还惨遭羞辱,挑衅,在将我扔下去之前,他说了,就是林少爷来,他也照打不误。”
不得不说,钱寅铎的这一番悲情渲染之下,林木森身边不少人都动怒了。
“什么人这么嚣张?居然连林少爷也不放在眼内。”
“我看他是活腻了,森哥你发个话,我马上召集一百号人马过江抓人。”
“看来是森哥太久没有离开金沙岛,外面的人忘了森哥的厉害。”
林木森盯着钱寅铎,“你说的,都是真的?”
一旁,赫然正是赵乾坤,赵乾坤手中的伤还没好,仍缠着纱布,“你说的人,叫什么名字?”
“坤少应该知道他。”钱寅铎咬牙切齿,“他就是柳殊!”
话语一落,赵乾坤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了下来,拳头下意识猛握。
“坤少,你认识此人?”林木森并没有听过柳殊这个名字。
赵乾坤深吸了一口气,“如果钱寅铎说的是别人,我心里还会有所怀疑,但是柳殊……他确实从来不将我们金沙岛三大家族放在眼内。”赵乾坤扬起手掌,“我身上的伤,就是柳殊所赐。”
这些天过去了,赵乾坤心中对柳殊的恨意有增无减。
可偏偏,父亲那边,却告诉他,就当作是一场梦。
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恶气。
“柳殊?就是昨天在展览馆上大出风头的文物修复师吗?”在场还是有人听过柳殊的名号,“这是飘了啊!”
“文物修复师又怎么样?只要森哥发话,我的人立马可以行动。”
一道道目光集中在林木森的身上。
赵乾坤身上的伤,他是知道的。
可这些天来,却不见赵家有任何报复行动。
这就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