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瞬间一种奇怪的氛围蔓延开,夙以墨不由想到了那一夜的荒唐,他皱了下眉率先挪开视线,垂在身侧的手跟着握紧。
云佑泽这才反应过来,他拍了拍脸蛋儿对地煞说,“让他进来,你出去。”
“阁主!”地煞不肯,要知夙以墨可是他们的敌人,他怎能放心云佑泽和夙以墨单独相处?
云佑泽清了清嗓子一副命令的口吻,“出去!”
地煞虽有不愿也只能听从,默默退出房间,在夙以墨踏入后将门掩上,耳朵紧贴大门生怕错过什么。x33
影四抱着剑同样守在门前,却是个知礼数的,并没有太靠近。
他斜了一眼地煞,打心眼里瞧不上杀手出身的地煞,全然不觉得其实杀手和差不多,都是自小接受训练,无条件的服从命令。
夙以墨进门在云佑泽对面落座,控制视线不往云佑泽身上落,只得转开看向窗外,很容易发现了在楼梯口争执的几人。
夙以墨表情平淡,没有一点波澜,这可有点奇怪了。
云佑泽忍不住问,“你不去帮忙的吗?”
“为何?”夙以墨反问,并不觉得自己该去,或者说要去。
“你们一起来的,难道她不是你的心上人?”
握着杯子的手一僵,夙以墨不明所以的看向云佑泽,“同往就一定是心悦?”
“可你们来往的不是挺密切?”云佑泽的话音里带了几分酸味,他都听说了,这两个月里夙以墨和季橙依常有往来,有时季橙依还会单独入战王府,很久才会出来。
夙以墨放下杯子淡淡开口,“季三姑娘精通医术。”
“然后呢?”
“本王身有旧疾,请她医治,仅此而已。”
光顾着吃醋赚钱了,云佑泽完全忘了这回事。他托腮看着夙以墨,突然说,“要不我给你治?”
夙以墨抬眸看他,揣着几分疑虑,“你懂医术?”
“略懂一二,要不怎么能从你府上跑出来呢?”
这话倒是不假,在云佑泽离开后影二影五去房间探查过,发现了沾着血的烛台,影二推测是云佑泽用针灸暂时抑制毒素,强行恢复了功力。影五也说是有这种方法,对身体伤害极大,而且一般人都是用银针,像烛台这种风险很大,除非医术高明有十足的把握。
夙以墨没有回答,开口问出一直困在心中的疑惑,“你究竟想做什么?”
“大概是做个好人?”云佑泽歪头,回的认真,“杀手也是人,何况做杀手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被毒药掌控,去杀那些无冤无仇甚至不曾见过一面的人,赌上性命不说还什么都得不到,永远过着暗无天日见不得光的生活。”x33
“只是如此?”
“不然呢?”云佑泽反问,“还是你想我做点什么?比如说帮你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