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冥河脸上满是迷茫的神色，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我换一个问法。”x33

嬴宣继续笑着开口问道：“你最开始修行是为了什么？”

“最开始是为什么修行？”

冥河沉吟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修行的初心是什么。

“先天生灵，天生就会修行，变强乃是本能，你问我初心是为何，我还真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

嬴宣笑着开口说道：“说白了，所有生灵，哪怕道祖在内，利用修行变强的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不想受到拘束，想要全知全能，逍遥自在。”

“我说的没错吧？”

“这么说，倒也没有问题。”

冥河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嬴宣给出的答案。

“那么问题来了。”

嬴宣摊了摊手说道：“什么才是逍遥？什么才是自在？”

“你觉得你不是圣人，要受到洪荒规则的压制，所以你想要成圣，打破这个限制。”

“可是这样你真的就逍遥自在了么？”

嬴宣摸了摸下巴说道：“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元始天尊，但是他的一句话我还是很认可的。”

“天似穹庐，笼罩四野，世人都是井底之蛙。”

“他成圣了，自认跳出了这口束缚了天地众生的井，但是你觉得他自由了么？”

不待冥河回答，嬴宣便自顾自的给出了答案：“我觉得没有，他不还是活在了道祖的规矩之下？”

“所谓的圣人超脱一切，不就是从一口井跳到了另一口更大的井里了么？”

“圣人之上还有境界，不断的修行不过是在不断重复着换井的过程。”

“混沌看似无边无际，那不过是我们没有那个能力探索到那里而已。”

嬴宣笑着说道：“你怎么就敢说，这整片混沌，不是一口井？”

“这……”

冥河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他突然有些词穷，想要反驳嬴宣的话，却又找不出站得住脚的理由。

“当然了。”

嬴宣耸了耸肩，给出了一个结论：“或许一些求道者就喜欢追逐真相的过程，但是我不是。”

“我在这口井里面待得挺舒服的，当蛤蟆就当蛤蟆了。”

“不过某个老不死的，占着茅坑不拉屎也就算了，他出了厕所还想把门也给锁上。”

“他当老大就当老大呗，偏偏想着把这口井当成他更进一步的垫脚石，这小爷我就很不开心了。”

“我可以当蛤蟆，那也必须是我愿意才行，你强迫我当蛤蟆还想炖了我，我不弄你弄谁？”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冥河轻轻点了点头，随后额头垂下几缕黑线：“就是人皇你这个比喻能不能换一下？”

“照你说的，这洪荒都成了茅厕，那我等不就都成了那腌臜之物？”

“害，话糙理不糙么。”

嬴宣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这种小问题你就别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