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为了这么个女人就不理她。
苏卿卿无视荣安侯府一家三口的表情,打了个哈欠起身,“我困了。”
吉祥立马转头扶了苏卿卿,“奴婢服侍娘娘去睡觉。”
说罢,主仆俩谁也没理,转头回屋了。
徒留荣安侯府一家三口傻在当地。
荣安侯做侯爷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没脸的事。
他转头看看匣子里的琴谱,这可是他翻箱倒柜专门找出来的,这琴谱难道不比十万两现银更珍贵?
可让他送出这琴谱,他咬咬牙愿意,但送出十万两现银,咬咬牙他也舍不得。
荣安侯愣怔之际,吉祥又从屋里出来,也没走过来,只立在廊下,脆巴巴的道:“你们不走干嘛呢?还等着吃晚饭呢?送客!”
撂下一句话,吉祥转头又回去了。
守在院子门外的管家余良慌忙上前,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侯爷。”
荣安侯只觉得头顶有雷滚过似的。
从进来到离开,拢共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呢。
就这么被赶走了?
“这,这......”
这场面完全超出了荣安侯的预测,他几乎是求救般看向余良。
谁不知道,余良虽然是下人,可因着太后娘娘那层关系,他在府里也算半个主子呢。
迎上荣安侯的目光,余良脸上只带着恭顺客气但又疏离的笑,“侯爷还有话对娘娘说?那怕是要等娘娘睡醒了。”
荣安侯让余良不落痕迹的堵了一嘴,心头憋屈,却又发作不得,“娘娘......”
余良截了荣安侯的话,“娘娘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主子吩咐奴才执行就是了,奴才不敢置喙主子分毫。”
余良将态度摆的明明白白。
他虽然明面上是太后的人,可实际是三皇子的人,现在三皇子都不动声色,他更不会有多余的举动去惹怒这个脾性尚未摸清楚的太子妃。
难道为了给荣安侯透个信儿,他转脸自己挨吉祥几鞭子抽?
他又没疯。
荣安侯闻言,登时脸一沉,甩袖就走。
余良面无表情,依旧保持着恭顺的态度送出去。
才到门口,正好容阙从外面回来。
一眼看到容阙,荣安侯府三小姐一阵风扑过去,“太子哥哥,之前是我错了,太子哥哥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上前便要抱住容阙的胳膊。
容阙身子向后闪了一下,避开她,只朝荣安侯看过去,“侯爷今儿怎么得空来了。”
荣安侯府三小姐被躲开,心头不甘,含泪告状,“之前在茶楼,是我想错了心思冤枉了太子妃姐姐,我爹娘今儿专门带我来给姐姐赔罪。
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本召国的琴谱。
原想着姐姐思念家国,这东西她必定喜欢,谁知道姐姐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我们封十万两银子过来再说。”
她委屈巴巴的说着,活像是刚刚让打了一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