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胆儿护送父母老家儿去江浙,往返路上,每天得空的时候都会拿出玉柱研究。梅若鸿两次打开乌木机关盒,上一次里面是个玉雕的多层鬼工球,这一次却是个比蜡烛还粗的圆角方形玉柱。
《津海异志》上所载,当年九尊镇河石兽,其中有三尊藏有,关系无终国九幽算盘城和员峤仙镜的线索。这些线索都在这三尊石兽内藏的“古器”上。 三个古器,一个是王维汉手中的“环叠玉盏”,另一个真是韩大胆儿在地下河遗失的“鬼工球”,再有一个就是眼前的这“黄玉柱”。 黄玉是产自新疆和田玉的其中一种,多产自若羌,好的黄玉通体泛绿黄色,次一些的则绿色偏重,最次的基本只带淡淡黄色。眼前这玉柱却十分焦黄,颜色有些古怪。 韩大胆儿发现玉柱中心,是一条近乎和玉柱等高,的不透光的那部分,就赛是在一块黄蜡中,嵌了一根铁条。这时梅若鸿打开机关盒,取出黄玉柱的时候就发现的。 看样子玉柱中间被掏空了,像是填进去了什么东西。这玉柱虽然莹润,但是摸上去,总有种腻手的感觉,并不像玉器一样光滑。 起初韩大胆儿以为是玉器上,长期把玩形成的包浆,所谓包浆,指的就是古物上的那层“光泽”,那是古物上长期氧化形成的氧化层。年代越久的器物,包浆也就越厚。 可他仔细观察之后发现,玉柱表面的那层并非包浆,而是一层薄薄的黄蜡。不光是玉柱柱身,玉柱两端也被黄蜡包裹,而且两端的蜡层远比柱身的蜡要厚的多。 韩大胆儿用刀在玉柱表面轻刮了几下,感觉这黄蜡蜡质坚硬,他怕用力刮会伤了器物,所以就把点了跟蜡烛,放在玉柱旁边,让蜡烛的火光热力,微微炙烤玉柱上的蜡层。 由于只是早春十分,天气仍旧寒冷,所以过了很久,蜡层才开始微微融化。他借着蜡层柔软,用手摸去一部分黄蜡,发现玉柱并非先前看到的焦黄色,青黄色才是玉质本身颜色,焦黄色其实都是包裹黄蜡所致。 这时再细看玉柱的柱身,柱身上镂刻着不少勾回图形,他忽然想到,鬼工球和玉简上雕刻的“仙箓”。但这些勾回都被黄蜡封堵看不清楚,所以表面上看起来,玉柱十分光滑。 他伸手触摸蜡层内的玉质,见玉质坚硬,应该和鬼工球一样,都是和田玉。于是大起胆子,把玉柱放在搪瓷脸盆里,将一杯烧酒浇在玉柱上,用火一点,烈酒遇到火苗,迅速燃烧起来,火焰通体包裹着玉柱,不一会儿功夫便将玉柱上的蜡层全部烧融。 他用扯着蜡热,用干布擦去表面多余的黄蜡。这时才发现,这玉柱竟然是中央是个管状圆形中空,竟然是个玉琮。 玉琮,后世又称\"辋头\"一种内圆外方筒型玉器,上古时期,人们用玉琮祭祀天神神,是一种古代的玉质礼器。原为圆柱形,后来有直棒形、拱圬形等。有些古代巫师也常用劣质的玉琮,或被烧过的玉琮,来镇墓压邪、敛尸防腐、避凶驱鬼。 《礼记·礼运》中有云“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上古时,人认为天圆地方,大地是四方形的,所以圆形的“苍璧”代表天,古人常称天为苍天,苍指的就是青色。并选择了黄琮来代表地。黄色就是象征土地的颜色。 那时候认为玉琮是商周时期产物,现代考古证明,玉琮至少出现于四至五千年前,现今出土的,最早的玉琮距今就有5100百多年。 眼前这黄玉琮和一般玉琮不同! 玉琮一端微凸,另一端内凹,微凸的一端有个金色的金属底边包口,包口有些像现代机械的齿轮,向下探出一圈凹凹凸凸的齿牙,像是要插在什么器物上,与之咬合。 玉琮内部圆形管状内壁上,有一圈黄澄澄的金属层,像是一根金属管被嵌入玉琮的内壁。这金属管有两三毫米厚,高度只有玉琮的一半,金属管和微凸一端的金属包口相连。 这金属管两三毫米厚的横截面上,有三圈极细微的同心圆刻痕,刻痕很细还没有头发丝粗,若不仔细观察几乎很难发现,这刻痕横纵十字位置,纵向有四个凹槽,凹槽很细,却很深。若把凹槽纵向虚连成线,配合那三圈同心圆,就像是打靶时所用的,标有十字线同心圆的靶子。 在玉琮内金属管中央的部分,似乎还嵌着一个东西,但那东西嵌在其内,十分牢固,就算用筷子取桶,也毫无松动迹象。对着灯光从玉琮一端朝另一端,像单筒望远镜赛的透光望去,中间所嵌之物似乎还能透光。 玉琮的另一端呈一个内凹圆,表面光滑平整,看样子能把一个鸡蛋大的圆球,稳稳当当地放在上面。 玉琮表面那些勾回,全都是深入玉琮中空的镂雕。韩大胆儿虽然不看懂所谓“仙箓”,但这些勾回笔画的样式,和鬼工球以及环叠玉盏上的镂雕都十分相似。 只是玉琮上的“仙箓”,有一半被内部所嵌金属管挡住,只有另一半可以透光。韩大胆儿觉得,玉琮中间的空间,能将然放进半根蜡烛,于是突发奇想,找了根蜡烛,切掉一大半,又用刀削了削,点燃了,关了灯,将玉琮内凹一端朝下套了上去。 这时火光摇曳下,屋子墙壁上,都印出了一圈,弯曲的勾回花纹,这些花纹都是玉琮上,镂雕的仙箓,透光印出,随着火苗抖动,都在不停闪烁。但这花纹印在墙壁上,只有下半段,因为被内部金属管遮住的一半不能透光,所以墙壁上半部分漆黑一片,并无光线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