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山参熬的,赶紧喝了,能补气力,我小时候在东北,生病之后喝了这个,气力回复得很快!”
韩大胆儿躺在床上,跟没听见赛的,一动不动,要不是身子随着呼吸尚在起伏,还真为床上躺了个死人呢!
小犹太推了韩大胆儿一把,说道:
“起!起!起!别挺尸了,赶紧的,老白专门给你拿来的老山参,别白瞎了他一片心。”
见韩大胆儿不起,小犹太直接伸手薅着他衣领把他拽起来,嘴里骂道:
“大老爷们儿,沾点事儿看你个死样儿,要知这样,你还不如真死了得了……”
说着接过老白手里的参汤,递给韩大胆儿,接着道:
“快快!赶紧喝了,起来遛遛,你当养猪呢,吃了睡睡了吃!”
韩大胆儿眉头微蹙,像是被小犹太烦得不行了,一伸手接过参汤,也不管热不热,仰脖一饮而尽,小犹太忙道:
“慢点!烫!烫!哎呦!”
话没说完,韩大胆儿已经把一碗参汤全干了,嘴里还嘘嘘冒着热气。接着身子一歪又躺在床上。
小犹太火了,喝道:
“你也不怕烫死!妈的,我们俩洋鬼子给您了当佣人,您了大爷倒好,成天装死狗,你要死,死外面去,别在家里添鬊!”
老白也看不下去了,说道:
“知道你小舅舅死了,你难受,认为是自己的缘故,可这种事儿谁也不愿意发生,出了事儿就该积极面对,害他的是三阳教,又不是你!”
这时,梅若鸿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玉柱,走到韩大胆儿身边道:
“你让我帮你打开这机关盒,我已经办到了,还找到了这个,你连句谢都没有?”
说着把玉柱和打开的乌木机关盒,摆在他枕头边。
梅若鸿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接着道:
“这玉柱似乎有机关,你最好起来看看,之前装鬼工球的盒子,三阳教一直想得到,这个玉柱估计也是三阳教的目标,也许这东西能帮你铲除三阳教!”
韩大胆儿眼睛还是有气无力的,眼睛只是扫了小玉柱一眼,但接着一转头把脸扭到了床里。
梅若鸿道:
“既然你打算就这么下去,那我就找人研究一下这玉柱,一会儿我拿着玉柱去趟报社,登报说这东西在我手里,求懂行的人帮忙研究一下……”
韩大胆儿听她这么说肩头忽然一颤,梅若鸿见他有反应,接着道:
“咱们从小就认识,你知道我言出必行,如果三阳教看见报纸,一定会登门找我,你既然愿意这么消沉下去,那我的死活也用不着你操心!”
说着梅若鸿拿起玉柱就往外走,小犹太赶紧上前阻拦,忙道:
“小姑奶奶!您了别闹,这可是拿自己当活靶子……”
说着转头对韩大胆儿喊道:
“哎!你别挺尸了,赶紧起来劝劝!”
梅若鸿推开小犹太胳膊就往外走,韩大胆儿素来知道梅若鸿说一不二,话说出来,她一准儿会去办,真要登了报纸,必然把三阳教引来,小舅舅朱天飞已经被自己连累死了,决不能再让梅若鸿把自己搭上!
他腾楞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梅若鸿也不管他,抬脚就往外走。
正在此时,忽然院子里响起一个古怪的笑声!
只见一个弯背佝偻的身影,立在院子里。这人带着猴脸面具,倒背着手,发出两声古怪笑声,面具下银髯飘摆,却正是那猴脸面具人。
韩大胆儿从窗户里看见,面具人忽然现身,猛地想起小舅舅的惨状,顿时一股热血直冲顶梁门,额角青筋直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血灌瞳仁一片赤红,连鞋都没穿,身子陡然弹射而起,撞破窗户,赛一只离弦之箭,直奔面具人而去飞去,挥起拳头,朝着面具人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