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长似乎有意回护罗良,所以反问韩大胆儿,是否还有其他决定性证据,但其实厅长心里早就相信了韩大胆儿的推理。
韩大胆儿道:
“厅长,你可以看看,罗良左右两手食指,证据就在他手上!”
厅长半信半疑,依言走到罗良身边,然后朝他被反绑的手上看去,只见他左右食指第二指关节处,都有道很细的伤疤,疤痕很新,像是刚长好不久。
厅长道:
“他手上有两道新伤,这能证明什么?”
韩大胆儿道:
“你看看我刚才交给你的钢丝!”
厅长拿起那带血的钢丝,细细查看,发现钢丝上有些地方有毛边尖刺,心里似乎明白了,便道:
“你是他手上的伤,是这钢丝毛刺刮赡?”
韩大胆儿点点头赞许道:
“聪明!”
罗良赶紧道:
“厅长,您了别听他胡沁,我手上那是搬东西刮赡!”
厅长也点头道:
“是啊!光凭伤疤明不了什么!”
韩大胆儿微微一笑,道:
“我的证据不是单指罗良手上的伤疤!
罗良打死孟威之后,用钢丝布置密室,当时门上喷溅了不少孟威的脑组织和血液,地上也有不少孟威的鲜血,钢丝划过这些鲜血和脑组织的时候,自然就粘上了,所以会留在门上弹孔出的凹痕里……”
厅长道:
“这些你刚才不都过了么!”
韩大胆儿点点头接着道:
“当时罗良急着布置密室,时间很紧迫,钢丝上又抹了不少滑油,所以很难抓住,他没想到钢丝会在门上弹孔铁皮处磨出毛刺,结果抓钢丝用力过猛,划破了双手留下的伤疤!
而钢丝粘上的孟威的鲜血,也就顺着罗良手上的伤口,进入了他体内。
孟威这个人你们也知道,他不好吃喝,但很好色,虽然家里有老婆,可还是会经常去寻花问柳,是侯家后和南市一带的常客。前段时间,孟威请病假去看过大夫,我去调查过,孟威是在南市的暗门子染上了梅毒!
治疗梅毒的需要连续打针,这种脏病要治疗挺长时间,到孟威死的时候,其实都还没根治,所以他血液中还带有梅毒的病菌。
罗良手刮破的时候,孟威带有梅毒病菌的血,进入罗良伤口,虽然很微少,但足以感染罗良,所以他现在身体里也有少量梅毒病菌,不信就可以验一下……”
罗良刚要话反驳,韩大胆儿就接着道:
“我知道你想,是你自己去嫖的时候染上了梅毒,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体内的梅毒病菌数量一定比现在大得多,你也许会你是私下去治疗过了……”
罗良结结巴巴地道:
“没错……我去嫖……染上梅毒……我私下去治疗了!”
韩大胆儿微笑道:
“不打自招吧!孟威口袋里有钱,他从来不去找暗娼,去的都是清吟班,那的姑娘都比较干净,又怎么会感染梅毒这种脏病,我不过是诈你的!”
罗良气得青筋直冒。
韩大胆儿又道:
“再,你要真是感染了梅毒,而且治疗了,这种是中长期治疗,那你体内一定还有残药物,有没有一验便知!”
罗良这下哑火了,半不出话来,他看了一眼厅长,赶紧满脸无辜地道:
“厅长!您了英明!可不能让他们冤枉我啊!”
厅长这工夫也已经确定,罗良就是真凶,但这子出谋划策,的确很帮得上忙,心里踌躇不已,实在不想为了一个案子,就损失自己身边一员得力干将。
这时,韩大胆儿道:
“厅长!您了可别以为,这罗良是真心帮您,这子只是想利用您了达到他自己向上爬的目的,等您了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和孟威一个下场!”
罗良连忙喝道:
“你他妈放屁!……”
接着又转头对厅长表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