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怪杰儿,明明当初是那钱家小姐不识抬举,娶她做妾都不愿意,更何况我们又不是故意的,何大人都说是走水,我看啊,就老天爷给的惩罚。” 就如此宠溺,赵公子也难怪会做出杀人放火的勾当。 “何大人,你这还贿赂了官员。”赵老听见还关何大人的事情,猜测这母子二人不仅仅干了杀人放火的事情,还做了贿赂官员的事情。 这下可气的赵老差点晕倒,这一幕幕,都被房顶的潇潇看得一清二楚。 潇潇从外边回来,来到书房里汇报情况,这时秦诵和王辰都各自回屋,如今只有这两人在书房里。 “大人,果然不出所料,何大富也是被贿赂了。” “好,接下来我们就从这入手。” 决明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这是在观清县为官的第一个案子,无论如何都要查出真相,还那二十口亡魂一个公道。 自从决明上任以来,何大富作为辅助官员,应该实时在身边,可自从来到这,就从没见到过何大富的身影。 这个让潇潇继续发挥飞贼的传统功夫,来到了何大富的家中,掀开瓦片看着下面的事。 “何大富,你看看你,天天不出门,大老爷们儿老在家待着。”他老婆在一边缝补着衣物一边念叨着自己那不开工的丈夫。 只见何大富摸着他那两撇小胡子,得意地说道,“怕什么,我们可是有人养的。” “你喝醉了,又开始说糊涂话了。” 可这糊涂话,潇潇可当真了,于是立刻回到衙门禀报给大人。 晚上,王辰和潇潇换上了新的装束,王辰换上了比从前要斯文些的衣服,而潇潇则是穿成百花楼里姑娘一般的衣裙。 走进百花楼里,故意坐在何大人身边的一桌,故意做出很大的动作让他看见。 “哟,这不是王辰吗,怎么,学会喝花酒了。” “唉,新来的县令没意思,还是您带得好些。” 这一下,让喜欢听夸奖话的何大富脸上露出笑容来,端着酒杯迎前来。 就在这等间隙时间,潇潇一直在用眼神勾引何大富,借着机会,走到百花楼后头的院子里,何大富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 跟上的何大富在背后死死地抱住潇潇,还说了些油腻的话语,可潇潇还是得继续演下去。 “诶呀小美人儿,可想死我了,你跟着我,我保管你每天都是舒舒服服的。” “可大人你哪儿来的钱养奴家啊。” 如同布谷鸟便清脆灵动的声音,哄得何大富是一愣一愣的,要是潇潇要的是他身上的肉,都愿意割下来。 “走,我带你去啊。” 何大富就这样,带着一个千面女飞贼回到自己的金屋。 这个屋子,不是他原本的房子,而是在另一处地方单独买了一间。 他将人带进房子里,烛火刚点燃,房间里顿时发亮了起来。 喝醉了的何大富把人带到卧室里去,吓得潇潇当时作势想出手,可是还是忍住了。 走进了房间里,点亮烛台后,带着人来到了床上,一手将床板拉起来,顿时一阵金光闪闪。 哇,好多钱啊。 可当想继续套话的时候,木板便要砸下,幸亏拦截得快些,否则自己都会磕得不轻。 回过头一看,何大人倒在地上,怕是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 看见钱,潇潇就走不动道了,但是一想到钱小姐如此悲惨,也就忍住了欲望,翻找出有力的证据。 可这家伙钱也太多了,床底下的看了个精光,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就在要放弃的时候,靠在了墙边,发现上面的土是可以扒开的,再深扒试试,发现里面还有一木质盒子,里装着的是五百两银票,上面还印着赵家的公印。 这下钱小姐的终于可以翻身了,不枉穿着让自己不舒服的衣服,还要陪着这家伙来这。 潇潇给这家伙,在鼻头处抹上迷魂香,这样可以拖延他苏醒的时间。 全都弄好了之后,便快步来到衙门,大板带着兄弟去潇潇说的地方,而在县衙内,众人准备正式升堂。 方言、赵公子、钱悠、秦诵四人在堂下,原告和被告则是跪在地上。 “赵公子,有人举报你说你贿赂官员是否属实?” “回禀大人,他……” 一下,惊堂木拍下,阻挡住方言说话,霎时间气焰剪了大半。 就在这时,何大人被带上堂来,因为迷魂香的原因,狠狠地泼了三桶水才苏醒过来。 当反映到身在堂上,慌张地跪在决明面前,“何大富,本官问你,你是否受过赵公子的贿赂,将钱家灭门一事草草带过。” 一提起这个,吓得何大人在台上猛磕头,嘴里一直在说冤枉二字,可这回没这么容易了。 王辰端上证物,是印有赵家公印的银票,这几张纸就像催命符一样,催着何大富的命。 “何大富,你还有同伙吗?” 台下,何大富紧张地看向方言和赵大人,只见方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大人要你讲就讲吧。”方言死死地盯着他,生怕乱说些什么出来。 “何大富,供出同伙才是你翻身的机会,不要听信他人的话,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犹如神力醍醐灌顶,回想当晚杨贵和赵公子拉自己下水的饭局,虽然自己只是个从八品的官员,但谁不想做个好官得到百姓爱戴的。 悔不当初的何大富在审讯中吐出真言,“是赵公子和杨贵,要我把案子改为意外走水,还给了我五百两银子作为封口费。” 刚说完,赵公子就立刻起身踹了一脚何大富,嘴里还饭桶地辱骂着,方言拉都拉不回来。 “我舅舅是巡抚,我爹是富商,我看谁敢动我。” 赵公子发现什么办法都没用,恼羞成怒在公堂之上发火,这一面,方言者不知道怎么帮着少爷力挽狂澜。 在幕后被押送上来的杨贵心都凉透了,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本官宣判,赵公子因求爱未遂,暗下杀心,杀害钱家上下二十口人命,还收买朝廷命官,其罪当诛,于明日午时菜市口斩首示众。” 听见这赵公子瘫坐在地面上,爬过去想到大人面前求情,可是却被衙役用木棍阻拦。 他在那不断地磕头求饶,磕出血来也只为保住一条命。 就在这时,赵老夫人和赵老爷冲进衙门,赵公子跟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直苦苦哀求二老。 而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下滔天大罪,但是有哪个做父母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死了,还是这唯一的孩子。 张决明看向他们,又看向钱悠,心中明白,这件事情是不能去要求原谅,依旧不改宣判。 而何大富和杨贵,是帮凶,杨贵则坐牢十年,何大富自首坐牢三年。 这一场堂事,总算有个结尾,可方言似乎不服输的样子,走到秦诵面前,“你可不要忘记了,当时在京城,你的失误导致人家家破人亡,你始终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五年前你收买人证导致我失败,但不代表你的招数次次都有用,有的时候比钱更重要的,是命。” 秦诵自在坦然地看着发怒的方言,嘴角里藏着说不尽的喜悦。 面对着这样的笑容,方言气得拉开扇子从人群里离开。 晚上,几人团坐在饭厅,都在讨论今天的官司。 其中比当事人还开心的就是沈潇潇,毕竟这是第一次查案。 钱悠家里的事情已经解决,说要去到隔壁县里叔叔家去,怎么说也是家里人。 决明瞧见钱悠有了去处,突然动了些念头,“沈潇潇,你愿意留下来做捕快吗?” “真的吗,我可太愿意了,谢谢大人。” 从小靠着学到的武功偷盗,如今能走向正途,在她眼里,张大人感觉就是来搭救自己的,连忙点头,生怕会反悔。 “那秦兄,你呢?” “我再考虑吧。” 说完二人四目相对,不言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