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很感激地朝蒋贵笑着点头，随后提起笔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苏小璐见此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也连忙将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蒋贵拍了拍徐冉的肩膀没说什么，只是将合同跟协议收回自己的文件包。 见合作已经达成，合同签订，汪总开心地起身与三人握手。 “我已经在隔壁大酒店订了房，待会一起吃晚餐！今天合作确定，也算我们好事一件，今天不醉不归！” 蒋贵客套拒绝一下，随后就点头应下了。 这跑项目的酒桌应酬必不可少，苏小璐多少都是听其他同事说过的，毕竟能达成合作协议，对方肯定会出于情面请客吃饭。 反正出来跑项目的，哪个是简单货色？有得白嫖不嫖？又不用掏自己口袋也不用麻烦的去报销。 白嫖才是快乐的源泉。 很快汪总安排专车来送他们去酒店用餐，路上徐冉与苏小璐都对蒋贵道谢起来。 蒋贵连忙摆手：“不必太客气，黄组长在离开跟项目前，可是叮嘱过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们。” “不管怎样，还是很谢谢蒋哥了。” “嗨，这有什么。你们两人这些天的工作我都看在眼里，都是极其有天赋的后辈，以后创投界就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发光发热了。” 徐冉淡笑没说什么，苏小璐倒是被夸得红了脸。 “不过徐冉，这次你没吃头孢吧？”蒋贵忽然冷不丁冒了这句话。 徐冉顿时哭笑不得无奈道：“蒋哥，我是真喝不得...” 在徐冉的再三解释下，蒋贵这才饶了徐冉，也没太在意。 至于苏小璐则没得选择...上次饭局都喝了，这次有蒋贵这般提携的情面在，她怎么都得喝一些，也就徐冉这显得特殊。 专车送到大酒店后，三人坐在装修层次不低的包厢中，苏小璐显得有些小紧张，徐冉倒是坦然自若得很，看姿态比蒋贵还要放松。 没多久汪总以及几名股东老板也来到包厢，顺便还带来了一名女职工一起。 在酒桌文化里，基本宴请的一方会带一名专门伺候饭局杂事且陪酒的人来烘托气氛，顺便倒茶装汤。 当然，在大酒店这家餐厅也有服务员专门做服侍的工作，但是为了显得宴请的人的看重，都会自己带人来。 而通常接下这个工作的人基本都是女性，理由就自然不言而喻了。 菜很快就上来，而陪酒的女人明显也是老手，三言两语就把酒桌上的氛围挑高起来。 几个股东老板们纷纷劝酒敬酒，然而不管氛围再怎么高，徐冉依旧浅笑拒绝，甚至递烟也是礼貌接下放在一旁不动。 蒋贵倒是喝得面红耳赤，但是眼神依旧未乱。 苏小璐也仅仅是客气喝了些，脸蛋熏红看起来更加可人，没多久她也劝说不再喝。 汪总等人摸不清徐冉与苏小璐的底细，基本劝说几下无果便不再执着，纷纷把目标放在蒋贵身上。 约莫过了快两个小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蒋贵明显酒桌老手，顶着几个股东老板的狂轰乱炸依旧坚挺，反而是对方已经不行了几个。 尽管苏小璐、徐冉在一旁不喝酒，但是氛围却没因为他们两个受到影响。 见时间差不多，蒋贵与汪总道了声准备要撤了。 汪总倒是还想留下蒋贵，看样子晚上还有其他活动，但是蒋贵却未点头，明显是不想再待下去了，汪总见此也不强求。 徐冉与蒋贵说了声便也先提前离开，毕竟出来跑项目又不需要回公司打卡，酒桌散了就各回各家。 夜晚的街道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在灯光下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 徐冉在街上走着，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感慨，这种感觉他好久未有了。 “徐冉，你等等...” 扭头一看，竟是苏小璐追了上来，她面容娇丽，酒精未散脸蛋熏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美丽十足。 “怎么了？” 苏小璐来到徐冉面前，抬头看着徐冉的脸蛋，她微微扯过脸：“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你今天在企业看那个冰箱产品时感觉怪怪的...”苏小璐似乎调整好心态再次抬眸看着徐冉，“原本我不想问，但是刚刚在饭桌上无聊我就在想...或许是我多心了，但是我觉得你不会是个爱麻烦的人，没理由说那样的话和露出那种表情。” 徐冉沉默了，看着眼神认真的苏小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沉思了会还是觉得说说也无妨。 反正这种也是自己的猜想，不一定是真。 “我觉得这个产品有问题。” 苏小璐吃惊：“产品有问题？” 产品怎么有问题？那个女推广员在展示柜将冰箱的功能算是一一展示给他们看了，单从那个接触来说，产品怎么能说是有问题呢？ “对。”徐冉左右看了眼，“我说的并不是产品质量有问题，而是产品背后的其他方面。”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从刚刚一直在你身边，没见你可以去做什么事，我是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的么？”苏小璐说完这些话顿时脸红起来，这些话显得好像自己一直在可以注意徐冉一样。 不过她一直把徐冉当作自己的对手去看待，尤其在知道徐冉的能力比自己强的时候，她就更加想超过徐冉，没什么是比超越徐冉更能证明自己的事情了。 两人从刚刚就一直在一起，徐冉做了什么她都看在眼里，两人看到的事物也是同时的，为什么徐冉会有其他的想法，为什么他会看到其他的问题，唯独她看不到？ “思维不同而已，这件事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徐冉浅笑，并未在乎苏小璐话里的其他含义。 “你既然说不是产品质量问题，那到底是什么问题？” “准确来说，是产品质量有些超乎想象，好得有些过头，让我觉得奇怪。” 苏小璐目愣：“人家公司...产品好不是好事么？这样产品量产进入市场后也好赚钱啊...” “对啊。”徐冉沉默了一会，“但是这家企业在先前并未涉及过冰箱领域，这回他们掏出的产品完全超过了及格线...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这家企业单纯从我的眼中看来，并不配拥有这种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