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丝娜神色轻蔑,冷笑一声,说道:“要是那些我更应该跟着你们。”哈丝娜一指汤予,接着说道:“不然他死了,我的剑谁来赔,又去找谁为我铸剑?”
汤予坐在火堆对面始终没有说话,此刻猛的站起身,脸上已有怒意,说道:“阿依莎姑娘,我这人一诺千金,说话算数,既然答应为你铸剑,一定依诺而行。待我二人平安归来,若得闲暇我必会寻一幽静之所,为你打造一柄称心如意的宝剑。只是现在我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们,以免出现意外之事。”
哈丝娜从汤予所言中听出他对自己很是关切,心里美滋滋的仿佛吃了蜜一般,但嘴上却说道:“你一诺千金,说话算数?偏巧我也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我曾说过,你若不为我铸剑,我便一直跟着你,岂可食言?按你们汉人的话讲,这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汤予气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姑娘家死皮赖脸非
要跟着大男人四处乱跑,你们番邦……”
汤予话未讲完,哈丝娜也突的站起身,杏眼圆睁,指着汤予喊道:“你说谁死皮赖脸?”
汤予不愿和她争执,闭上嘴缓缓坐下,又拿起一根木棍翻弄着柴火。哈丝娜被汤予一句话说到痛处,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吵嚷几句,却被云靖儿拉住衣袖,说道:“阿依莎姐姐,你不要生气,快坐下来烤火。”
哈丝娜狠狠瞪了汤予一眼,赌气的往下一坐。云靖儿说道:“阿依莎姐姐,他和我都是一片好心,怕你跟着我们出了意外……”
云靖儿没有说完,汤予接言说道:“就是。再说幽冥玄潭可不是寻常的地方,我二人此去能否活着回来都不一定,还要分心照顾你……”
哈丝娜打断汤予话头,说道:“汤予,你少看不起人。别人说你剑法精妙,依我看不过如此。要不是你仗着石破剑锋利无比,当日东山寺外我未必输给你。”
和女人斗嘴,汤予从来没有赢过,只得闭紧嘴巴,生怕漏出一个字,再引起一场唇枪舌战。
云靖儿仍旧苦苦相劝,哈丝娜只是不听。汤予见状,知哈丝娜心如铁石,既然她打定主意,想要光靠一张嘴说服她根本不可能,只有见机行事,到时候再想办法。想通此节,汤予不再着急,索性一不出声,二不搭言,自顾自的添柴加火,省得火堆熄灭。
那边云靖儿的一张小嘴简直没有闲着的时候,不停的说这说那。哈丝娜也渐渐忘了方才的不快,知无不言。很快二人就又有说有笑起来。汤予瞧在眼中,心里奇怪的不得了,暗道:为什么女人和女人之间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
殿外寒风凄雨,迷潆一片。殿内火暖身躯,光柔四周。哈丝娜坐在火堆前,领口松散,衣衫垂在脚边。火焰忽明忽暗,温暖的颜色在她脸上舞动,发丝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碎光。她眼眸中水光共火光一色,即便最顶尖的画师都难以描摹这份勾魂摄魄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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