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他应得。 他是凭自己的本事为自己赚取财富。 清河城商贾在他指点下,事业得以扩张,财路得以拓宽,大家赚得钵盘满盈,财源滚滚。 你看武达郎都已经穿绫罗绸缎衫招摇过市了。 潘寡妇愈发容光焕发,肌肤就象豆腐一个光滑水嫩,水蛇腰韵味十足。 清河县一片欣欣向荣。 西门飞雪豆腐脑愈吃愈上瘾,每次回来再捎带回一板豆腐。县衙伙房天天白菜炖豆腐,衙役们吃多了,他们差点都成了豆腐。 于是有人悄悄向孔方告状,气得孔方差点将他赶回剑山。 更让他恼火的是猴子每次送来的情报,身上都有一股豆腐味。 孔方牙齿咬得格格响,但是他发现自己好象没有权力去干涉他们吃豆腐的自由,他更不能剥夺潘寡妇卖豆腐的自由。 唉,原来当官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随心所欲哦。 无奈之下,只要西门飞雪不往伙房带豆腐,只要猴子不送来沾有豆腐味的情报,他都装作什么不知道,让他们作去。 直至他听到小道消息,武达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被人拍砖。 人没死,但脑震荡是逃不掉的。 他心里“格登”一下,耳畔忽然响起那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大郎,该吃药了。” 因为担心搞出人命,他不得以以微服私访为由,去了一趟豆腐西施店。 意外的是清河第一烧饼仍然营业,一个比武达郎稍年轻、身材较高大的中年男子正在埋头揉面粉。 “他是武达郎的弟弟,武回郎。回郎,过来见大人。”潘寡妇向武回郎招手。 武回郎急忙上前给孔方叩头,感谢他扶持大哥生意,让武家摆脱贫困。 孔方让他起来说话,然后向他打听武达郎情况。原来武达郎已经回乡下养伤,老母亲在照顾他。潘寡妇是没机会给他喂药了,孔方也就放心了,两人再随意聊几句,他便让武回郎去忙自己的活。 潘寡妇端来一碗加了蜂蜜的豆腐脑,颇为幽怨地撒娇:“大人,你已经很久没来了,是不是嫌我长得丑,不想见我呀?” 孔方突然就有晶虫上脑之感。 心想女人果然是妖精,轻轻一句话,随意撒一个娇,就能要了男人的命。 这地方,是真的不能再来了。 毕竟幸福固然重要,性命更不能轻视。 万一哪天犯了错误,方世清的剑,那来历不明的黑砖,都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牡丹花下死不适合他,他尊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但是他嘴里却说道:“潘姐啊,我也天天想吃你的豆腐呀,只可惜我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啊。” 说罢,他还装作无奈的叹气。 潘寡妇脸贴近孔方,娇声道:“真的,假的呀?大人,我的豆腐你还没吃过呢?” 孔方耳边温热,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怎么说句话都说不好呢? “咦,潘荷花呢?” 他悄悄使劲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灵台清明。 潘寡妇哀怨的剜他一眼,心里颇为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