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活,谭树和愿意做任何事!
“哼。”
陈奔冷笑,训斥道:“谭树和,你可知道,你根本就不配提袍泽二字。”
谭树和吓得睁大了眼睛,就在刚才,他在脑子里已经将事情过了一遍,所有可以推卸责任的地方,他都想过了,气愤的说道:“陈将军,我只不过是为了侄儿出头,而且是我侄儿谭兵被人打伤在先。”
“我是城防司的司长,一方表率,难道眼见别人欺负上门,欺辱我侄儿,我却不救?若是如此,这一方百姓该如何看我?如何看我城防司?”
“那人……”谭树和用力吞了吞口水,颤抖的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要教训一个欺负我侄儿的小瘪三杂碎而已,就算他真的和定南军有关系,那又如何?”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这一切都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发生,他不说出他的身份,我怎知道他是谁?”
“这不公平,你不能杀我,你凭什么杀我?”
“放肆!”
陈奔大怒,他见谭树和昏了头,当即一巴掌将谭树和打飞出去,杀意腾然而起,怒道:“谭树和!你可知,行刺一国王侯,言语辱骂,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
闻言,谭树和脑子里嗡嗡作响,满眼震惊,魂魄飞散,六神无主,浑身颤抖,瘫坐在地上,苦声戚戚的说道:“难道……难道他是……定南王?!”
“呵呵,不,不可能。”
谭树和兀自摇头,苦笑连连,嘴里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
“想当初,定南王斩杀平西王徐西凤,只是一招便取了他的性命。定南王一身正气,手段狠辣,如果刚才那小子是定南王,他根本就不会拖延时间。”
“平西王尚且不是定南王的对手,我这区区一个谭家又算得了什么?”
“定南王若是亲自出手,哼,不用一刻钟的功夫,谭家便会被践踏。”
“呸!”
“那小子就是一个畜生,他不配也不可能是定南王!”
张氏财阀的人,自张老太爷而下所有人,停了谭树和的话之后,全都被吓得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因为他们知道定南王就坐在这里,随时都可能出手。
他们认为,谭家这次是彻底完蛋了。
“陈统领,我知道了!这小子不过是扯虎皮拉大旗,故意骗你的!”
然而谭树和不这样想,他甚至觉得陈奔同样被欺骗了。
谭树和想到这里还有几分得意,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说道:“陈统领,你放心,只要你把他交给我,我一定可以处置他,到时候,我会给陈将军你和定南王一个交代。”
只要方少宁不是定南王,谭树和感觉这场战斗可以演变成内斗,只要除掉方少宁,拿出一个完美的方案,这样,只要陈奔统领可以帮助自己,在定南王面前美言几句,一切都可以有一个交代。
事已至此,谭树和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既然已经厚着脸皮跟陈奔将军拉拢关系,那么,既然已经把话说破,人的心都是肉长的,谁又没有一点心计,一点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