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仅仅只是一行数人,却行出了千军万马般的可怕气势!
为首的,赫然便是一名身着亮银盔甲的年轻校尉,掌按腰间宝剑,目光锐利,身上血煞之气浓郁地犹如实质,化作红雾缠绕在周身,一身的杀机令人胆寒。
此时,这校尉虽有些恼怒这些人敢于在坊市内动手,但他不知出于何等目的,也只是抬手让手下停下来,在远处观望。
“我听说你那位师弟郑暝三岁学道,六岁修道,十五岁便已入了先天,三十七岁便已然开始铸就道基,有着人仙之资,被誉为你们红叶谷有史以来才情最为出色的人物。”
牧少白神色莫名:
“至于你,在郑暝未拜入红叶谷之前,乃是门中最出色的弟子。若非郑暝,以你的资质也能享用诸多资源,如今说不定道基已成。据说这郑暝与你还同出一族,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不甘心吗?”
“郑暝师弟天纵之才,资质悟性俱都在我之上,故此享用诸多资源乃是理所应当。”
郑灿奇怪地看了牧少白一眼,淡淡道:
“我技不如人,道行不如他,这是我自身的原因,理当更为努力才是,为何还要不甘心?”
“我倒是听说你们西域之人尚武之风甚重,崇尚弱肉强食的理念,想要什么东西,便要出手去烧杀抢夺,一派强盗行径。遇到对付不了的敌人便要俯首称臣,自甘为奴为婢,纵然血亲父母死在对方手里也不敢反抗,等到强大起来才会噬主。”
“此等行事风格,简直粗暴至极,无礼而失德,毫无廉耻,可谓荒谬绝伦!”
“强者胜,弱者败,胜者生,败者死!我西域风俗规矩向来如此。”
牧少白面色平淡,不见喜怒:“况且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这本就是自然之道!在我看来,你们中土人士却是太过于迂腐了!”
郑灿摇头:
“闲话少叙,镇魔司的人已经来了,镇守在此地的那位道基前辈必然很快就会赶来,且让我来试一试你的成色如何!”
说罢,他伸手一指古铜小鼎。
嗡——
下一刻,古铜小鼎发出一声嗡鸣,一股沉重犹如山岳般的气息散发而出,整个鼎身腾空而起,更是在呼吸之间便膨胀数百倍大小,其表面铭文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整个巨鼎好似一座小山,自高而下的朝着牧少白狠狠砸去。
呼呼呼——
巨鼎掀起一股气浪,在空中扯出长长的白色痕迹,宛如陨石砸落,其势狂暴而刚猛!
这一击落在实处,纵然是一座矮山也能撞塌!大地也要撞出一座巨大的天坑!
“好!好!好!”
面对这简单粗暴的一撞,牧少白连道三声好,一双眼眸战意盎然,好似燃起了汹汹金焰,周身如雾如潮的血气忽地朝着中间聚拢收敛,但一身气机却反而不降反升,攀升至最巅峰的状态。
身上的皮肤也隐隐泛着金光,好似金箔一般。
同时左手转瞬间已是取下了背后暗金长弓,搭上了一只铁箭。
咯吱咯吱——
小拇指粗的黑色弓弦已经被他拉动,整张暗金长弓几乎被拉成了满月,两侧的独角龙首都似乎活了过来,双目闪过凶光,发出凄厉的龙吟,同时一股阳刚纯粹的血气被灌注到弓上,再由长弓迅速涌进铁箭之中。
霎时间,黑沉沉的铁箭变的赤红如血,周遭都渐渐弥漫起了一股猩红血雾,一股凌厉无匹,好似能洞穿世间万物的气机自箭中吞吐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