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见状,夺过地上那人手里的牛耳尖刀,顺势一甩,牛耳尖刀化作一溜儿寒光飞了出去,刺穿了远处那人的大腿。
“啊——腿,我的腿......”
那人一头栽倒,惨叫出声,却被疾步赶来的李鱼反手几个大嘴巴子抽的满嘴是血:
“闭嘴!再敢说半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人目光触及到李鱼那双看似平静,实则满是阴冷的目光,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李鱼也不客气,一掌砍在他脖子上,将其打晕。
一盏茶的功夫后,义庄内,油灯里散发出昏黄的光芒,照的房间里昏暗模糊,两个人被结结实实的绑着,缩在墙角,耷拉着脑袋。
在李鱼看来,这两个人的模样都有些眼熟,分明是之前他去黄大仙庙的时候,黄管家身旁跟着的两个手下。
“难道是黄管家想要我的命?”脑海中闪过黄管家的影子,李鱼心中微动。
李鱼找了个板凳坐在一人面前,劈手对着这人的面皮就是一个大比兜。
啪!
声音清脆响亮。
等对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李鱼老神在在地道:“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
这人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只觉得整张脸疼的都麻木了,嘴巴也肿了,就连鼻子也滴滴答答的流血,可看着李鱼手里闪着寒光的牛耳尖刀,他心里虽恨,更多的却是恐惧,闻言结结巴巴道:
“李小哥,我叫齐大拴,他叫郑奎,都住在大河沟村,这次是黄管家让我们来杀你的。”
因为牙被砸掉了几颗,说起话来还有些漏风。
“哦?”李鱼把玩着手里的牛耳尖刀,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黄管家跟你们说了什么?”
齐大拴结结巴巴道:“黄......黄管家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兄弟俩来杀你,说是为了以防万一,要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
李鱼嘿然一笑:“这可真奇了怪了?我一没有睡他老婆,二没有挖他祖坟,他无缘无故地为什么要杀我?”
齐大拴讪笑着说道:“这个......小的实在不知。”
李鱼盯着他,没有说话。
齐大拴却被盯的头皮发麻,眼角余光注意着李鱼手里的尖刀越来越近,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脸上竭力挤出难看的笑容。
顿了顿,李鱼又问:“这事儿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知道?”
“不瞒李小哥,这事儿只有黄管家和我们两个人知道,这种脏活我们俩以前也干过几次,也算是轻车熟路。”
齐大拴说着,又苦苦恳求道:“李小哥,我还知道关于黄家的一些秘密,我家里还有三两银子,而且我还有一个远房表妹,长的漂亮,只要您放过我,我保证......”
他也不笨,该说的都说了,要是再不想点办法,说不得李鱼接下来就得杀人灭口!
李鱼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其他没用的就不必说了,你把你所谓的秘密说给我听听。”
齐大拴精神一振,连忙道:“是这样,我有一次跟后院的门房老刘头喝酒,他喝的太多,没管住嘴,我听他说过一件事。他说我们黄老爷的大宅后院里有一间房子很古怪,从来都不允许别人靠近,哪怕是我们老爷最宠爱的二夫人有一次想靠近看看,都挨了鞭子。”
“老刘头有天夜里睡迷糊了,起夜的时候居然见到那间房子打开,里面跑出来一条黄鼠狼......还是一条胡须和皮毛都发白的老黄鼠狼。”
黄鼠狼......李鱼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想起了前几天在黄大仙庙发生的事情,隐约间,一个猜测在他心里慢慢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