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见你。”秦逆水目光沉沉，他知道霍柔跟程国忠之间的事情，老爷子说起往事也是疑点重重，他总觉得程国忠的事情跟现在他们面对的这个能有关联。

应程国忠的要求，只霍柔和秦宁移去见了他。

程国忠的精神还不错，看起来身体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取下防护服了。

他满脸的褶皱松弛了些，头发又白了许多。

“我确实打了审批，当时霍队长忙着处理毒品毒药的事情，请假的审批全都交给了孙副队长处理。”程国忠说完一句便要喘上好一会儿。

“孙副队长在系统里批准了。”

霍柔盯着他的眼睛，“那行动那天你怎么会在队伍里，我看过行动名单，有你！”

“请假审批下来后，我本来要去医院陪老婆，但队里全都抽调去了行动组，所以我就在队里机动。”说到这里，他也皱起了眉头，“可是……行动组出发的时候，霍队长叫人来催我归队。”

当年那事前前后后都摊开了来，听完程国忠的一番话，霍柔仍是持怀疑态度，“即使迫不得已，你也该知道那次行动，不该带手机。”

这也是问题关键所在。

当年程国忠被认定为叛徒，就是因为他带了手机，并且有通话记录！

而她从科特的电脑里拿到的资料，又显示当年是他利用信号追踪确定的位置。

“我……”说到这个，程国忠垂下了头，“是我的错。”

“我老婆生产，本来我是要放下手机的，可是……可是我心里放不下……”程国忠颓然的敲着头，“是我害死了霍队，是我！”

“当年行动过程中，你跟谁通话？”秦宁移猛地出声问道。

“我老婆……”程国忠在他急促而强硬的询问中下意识的回答道。

“我没有给他打电话！”门被推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出现在他们眼前，女人的头发花白被她拢在脑后，眼神却坚定明亮，她将手中有些破旧的水壶放到门口，猛地扑了过来，重重的跪在霍柔面前，“小柔，是我们对不住你！但我真的没有给他打电话，他也不会用电话给谁报信的！老程老实巴交了一辈子，怎么可能是叛徒呢？！”

“你没有？！”程国忠目眦尽裂，显然他也不知道。

霍柔捻了捻手，“会不会是护士看你情况危急给他打的电话？”

她依稀记得，程国忠的老婆当年是难产，艰难生子。

“不会。”女人的回答依旧斩钉截铁。

“哦？”秦宁移目光沉沉。

女人垂下眸子说道：“当年老程行动前给我发了消息，他被临时抽到行动组了。我担心影响他工作，特意跟医生护士说了，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给他打电话。”

……

走出医院，霍柔看向秦宁移。

夜色幽幽，似乎有春来的燕儿迷失了方向在空中乱窜，低低的叫着。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秦宁移眯了眯眼，他观察的很仔细，夫妻两人都说的真话，所以……

“这个孙副队长值得一查。”

霍柔点了点头，之前到病房刺杀程国忠的两拨人里，就有一波人的指令来自太川市。

而孙志远，就在太川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