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月:“……”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行又遇打头风。
“为什么会动手?”枝月忙问。
云来当即解释了一番,毕竟这事是瞒不住的,相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摄政王府。
“伤得严重吗?”事情都出了,枝月还能说什么?
云来点了点头,“估计不轻。”
“看好公子。”枝月转身就走。
云来与豆豆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屋内。
枝月赶紧汇报,说是豆豆伤了薄真。
燕绾的眼皮子突突的跳,听得薄真身上带刀,登时眉心都拧了起来,“那就是他活该了,心术不正,该!”
“没错!”惠娘愤然,“这样的坏孩子,理该得到教训,公子做的没错。”
枝月当然知道,豆豆不会轻易伤人,如果……不是把他逼急了的话!
可眼下,伤的是摄政王府的小公子啊!
“如果主上或者老夫人追究起来,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枝月低声开口,“枝兰还没找到,现下再出了这个事,怕是……”
燕绾倒不这么认为,“也许逼急了,狗急跳墙,才是最好的结果。”
“小姐的意思是……”惠娘有些犹豫,“摄政王怕是不会帮忙吧?”
燕绾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这可说不定,也许豆豆阴差阳错的,办了件好事,毕竟薄真年岁小,有些事情还真是想不了那么周全。”
屋子里,一片沉寂。
“枝月,你盯着碧荷园。”燕绾意味深长的开口,“如果没能得到王爷的答复和处置,如果枝兰真的在薄真的手上,那他肯定会按捺不住。”
枝月行礼,“是!”
大夫纷纷赶去了碧荷园,一个两个三个,最后都是摇着头出来。
薄言归刚踏进府门,便被月儿请去了碧荷园。
“大夫全来了?”景山诧异。
这闹腾的架势,还真不是盖的。
燕莲儿哭哭啼啼的,一病这么久,已然是瘦如枯槁,此刻无力的靠坐在床边,死死握着薄真的手,回头看向薄言归的时候,一副欲语还休的痛苦表情。
“王爷!”燕莲儿泣不成声,“你可一定要为真儿做主啊!”
说着,燕莲儿滑跪在地,颜面抽泣。
“大夫怎么说?”薄言归站在那里,并未靠近床前。
薄真已经疼晕了过去,此刻双目紧闭,全然不能言语。
“伤处有点淤血凝滞,大夫说伤及根本……来日如何,不可预料。”景山进门的时候,就询问了大夫。
好家伙,豆豆这一脚给踹的,又准又狠,几乎是直中要害。
听得这话,燕莲儿哭得更加厉害,连带着身子都跟着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是天都塌了一般。
事实,也的确如此。
她原就是仗着薄真,是摄政王府唯一的小公子,才敢肆无忌惮的在背后做手脚,可现在呢?如果薄真……真的伤及根本,等同废人,那她还有什么以后可言?
是以今儿的伤心,的的确确是真的……
“王爷!”燕莲儿嚎啕大哭。
薄言归眉心拧起,极是不悦走近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