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仁弘站起来,额角流出血迹,“陛下,臣知错。”
“知错?你贪污二十万两之事确实属实?”
“臣有负陛下所托。”党仁弘果断认罪。他在来长安的路上已经考虑清楚,自己贪污之事隐瞒不了,只有坦白罪行,利用昔日的功劳和君臣旧情才能躲过此劫。
李世民知道党仁弘喜欢贪图小利,早就觉得贪污罪行属实,但听到党仁弘亲口承认,还是很失望。
他盯着党仁弘一会,语气锐利的问道:“二十万两,你贪这么多钱有何用?”
党仁弘噗通地再次跪地,“陛下,臣的俸禄太少,不够用,才利益熏心,犯下重错。”
“俸禄太少?”李世民被气笑了,“你一个都督,大唐给你的俸禄还不够你用?那大唐其他的官员和百姓不都得饿死?”
党仁弘磕着头道:“陛下请听臣一言。自高祖起兵之际,臣率家乡年壮投靠大唐,征战十几年,期间死伤了无数的兄弟,留下无数的孤儿寡母。他们无依无靠,臣有责任养活他们。”
李世民被党仁弘的一番话说动心思,长叹口气:“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陛下自登基以来,大唐内忧外患不断,臣不想为这点小事让陛下操心。臣自知有错,情愿受罚。只求臣死后,陛下厚待臣的妻妾幼子。”
党仁弘一提到幼子,李世民眼前仿佛看到当初在军前,党仁弘抱着伤痕累累已经死去的次子,在他面前痛哭不止的往事。
他伤感着摔坐下去,轻声道:“你且放心,朕一定保住你的性命。你下去吧。”
党仁弘泪流满面,“谢陛下厚恩,是臣对不起陛下。”
殿门外,王德离杜可法远远的,好像杜可法是个瘟疫传染源一般。
杜可法武艺大近之后,听力也有所提升,隐隐约约听到殿里的谈话。
他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不屑和嘲讽。
狗屁的照顾孤儿寡母,杜可法一点都不相信。这完全是利用李世民的怀旧心和同情心逃避惩罚而已。
但是,党仁弘这招成功了。
正想着,殿门被推开,党仁弘抹着眼泪踉踉跄跄,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我去,大唐影帝啊。
杜可法冷笑道:“戏演得不错,泪水流得够真实。”
党仁弘脸色明显一僵,并未说话,继续擦着眼睛,越擦泪水越多,眼睛越红。
杜可法也没再嘲讽党仁弘,拉着铁镣将他押回大理寺,然后和大理寺捕快们去西市饱餐一顿。
一起打过场群架,又在一起吃饭喝酒,捕快们对身份高贵的杜可法热情起来,不断向他敬酒。
热闹了一番,杜可法先行结过帐,令捕快们继续吃喝,自己先行离开回府。
明天寅时还要上朝,不得不早点睡觉。
次日清晨,杜可法跟杜如晦坐在同一马车中,缓缓向皇宫而去。
“三弟,你昨天战胜了侯君集?”杜如晦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了一夜。
见杜可法点头承认,他好奇问道:“你的武艺从何学来?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不能说是完成系统任务得到的。杜可法早就想好说辞:“之前偶尔找到本枪谱,就每日练习,以前没跟人打斗过,昨天首次与党仁弘、侯君集战斗,没想到他们这般不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