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好办,咱们去个大烧锅砸窑,好酒不就来了吗?”
“都快过年了,这时风声正紧,可是不宜下山。再说咱这附近真的没有好烧锅,能砸谁去?”
王大当家的也开始犹豫了,这一是海子说的是事实,另外他也想为海子开脱一下窘态,毕竟海子还是尽心尽力的。
“好烧锅倒是有,就是离这太远。听说郭家大烧锅最近又火起来了,不卖散酒了,都整瓶装上了。
那可是纯高粱、小米做的酒,装瓶后也都卖到城里大地方去了,还涨价呢,一般人可是喝不到。
可就是太远,风声又紧,干眼馋哪!砸窑我是不行,要不我派人去试试看能不能买到,能买多少算多少吧。”
过江龙边说边用眼睛瞄着二位,揣摩着二人的心理,他希望火豹子能够表态,而火豹子还真的就立即说话了。
“远点怕啥,这离过年还早呢。咱们派人下山,一批一批地走,白天找窑支架子,黑天再走,有个五、六天也就回来了。
砸他娘个大窑,把酒海子都给搬回来,足够大当家的和兄弟们过年享用的啦!”
“行倒是行,可我那几头烂蒜可是难哪。要是炮台爷能去,我过江龙肝脑涂地陪着前往。”
海子见火豹子主动表态,心里很满意,他要再加把火。
“我去!只要大当家的发话,我火豹子保准让你和兄弟们过年喝上好酒。”
火豹子可是显得有些激动,拍着胸脯玄乎着,有些不可一世。
而大当家的沉思良久,还是下不了决心,看着急于立功的火豹子,大当家的转向了商量口气。
“关键时刻还得是豹子兄弟,敢作敢为,你过江龙要好好向炮台兄弟学学。
不过下山之事还得慎重,我有伤在身是去不了啦,豹子兄弟去问问二当家的和师爷,看看他们咋说。
就是去,也得小心行事,大家都盼着你们平安回来,可不能出差。
去问问他们俩吧,我也累了,想躺一会,我这花嘎达(枪伤)可是没少让你们操心。”
火豹子和过江龙一起离开了大当家的,出门后二人也分手告别。
火豹子先去找二当家的,而海子则去往师爷的住处,把去看大当家时碰到炮台的事跟他说说。
“你的意思是?”
师爷捋着胡须在沉思,他不想急于回应海子的话,虽然他知道海子现在想些啥。
“二当家的现在可是全靠火豹子顶着,没有他,胡黑子就掀不起大浪,大当家的底盘子才会更稳。”
过江龙恶狠狠地说着,眼睛没有离开过师爷的脸,他希望师爷做出有利于自己的表态。
“是不是想你的女人了?告诉你,女人绝对是祸水,要放得下,不然怎么能成大器!
你还年轻,做事必须搂着点,蓄势待发。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师爷摆摆手,过江龙退出。 他慢慢地踱步离开了师爷的住处,但心里还是不停地揣摩着师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