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今天晚上就回来,或许要在乡下待好几天,十天半个月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小子,我听小五子说,你手中有一件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
“关大爷,你消息还真灵通。”
“借九门提督爷爷把玩十天半个月怎么样?”
“不借。”
“嘿,你小子,有个性。”
“关大爷,我是小辈,说话比较直,你可别见怪。”
杨玉坤笑了笑。
关大爷确实是胡同里德高望重的爷字辈人物,也是古玩行当有名的鉴定大家和藏家,还和他师傅是酒友。
倒是。
一码归一码。
那件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是他的东西,这老爷子说想借去把玩十天半个月他就借啊?
这老爷子是韩春明的师傅又不是他师傅,跟他又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愧是破烂侯教出来的徒儿,还真有几分他的脾性。”
关大爷笑了笑。
不借就不借吧。
他一个做长辈的,还能跟小辈一般计较不成。
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这四只珐琅彩小碗在他有生之年能集齐,还多亏了这小子。
不管另外三只珐琅彩小碗是不是破烂侯让这小子还回家来的,他都得承这小子一份情。
“小子,陪我下两局解解闷?”
“这行。”
杨玉坤陪着关大爷下了几局象棋,只要不惦记他的汝瓷葵花洗,什么都好说。
“师傅,一会儿我们打算去帝都饭店下馆子,您跟我们一起去吧。”
“去帝都饭店下馆子?”
“对,吃谭家菜。”
“去。”
一听去帝都饭店吃谭家菜,关大爷立马表示这肯定少不了他。
“小五哥,不介意我再多叫一个人吧?”
“你小子是不是想把你那娃娃亲一起叫上?”
“对。”
“去吧,咱们在胡同口汇合。”
“小五哥,谢了啊。”
杨玉坤回家推上自行车,去隔壁胡同接徐静平。
“小子,羡慕了?”关大爷笑着瞥了韩春明一眼。
“谁不羡慕呢?”
看着杨玉坤和徐静平这对青梅竹马整天嬉嬉闹闹形影不离,谁看了不羡慕?
想想他和苏萌也是同一个院子从小一起长大的的青梅竹马。
人家是两小无猜,他和苏萌是视同陌路。
这青梅竹马和青梅竹马,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你小子和苏萌那丫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师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没什么情况,师傅,我们俩的事情您就别管了,走吧,咱们去帝都饭店下馆子。”
“我之前就说过,你们俩想要走到一起,必然要经历一番磨难,小子,做好心理准备吧,你要是还一门心思的扑在这丫头身上,以后有你小子受的。”
“我说老爷子,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给人看相了,上车吧,小坤他们还在胡同口等咱们呢。”
“你小子还不信,等着看吧。”
自己这徒儿什么性格他清楚的很,一个十足的痴情种。
他活了几十年了,经历过了太多事情,吃过的盐比这小子吃过的米都多。
苏萌的父母都是老师,从小家境优渥,院里人也捧着她,养成了她自以为是目空一切的傲娇大小姐性格。
这小子要是真一门心思继续系在这丫头身上,搞不好真得打一辈子光棍。
也不知道他九门提督爷爷,在有生之年有没有机会喝上徒儿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