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李火旺身形瞬间变化位置出现在男人身边一剑砍下,但同样被琥珀形的光罩挡住。 男人向着旁边看去,可那里什么都没有。 “法器发动了,他肯定向我攻击了,为什么我看不见他?” 男人心想着的时候,李火旺也在想。 他的脑袋迅速肿胀成西瓜般大小,随后像是熟透般裂开,白花花的“西瓜籽”伴随着浓稠的“西瓜汁”从裂缝中挤出。 手持金如意的男人面前,脊髓剑上一道如雾里看花的白色身影开始若隐若现。 雾气每一次闪动,白色身影的骨头便凝实一番。 最终,血肉开始爬满整个骨架,古代书生的外衣也像是飘荡的鬼魂一样浮现在血肉之上。 书生出来的瞬间,李火旺也回到了本体。 好在,他的胳膊还被金如意射出来的金光捆着,把他吊在原地,否则李火旺就倒了下去。 此刻,李火旺疼的像是被一根带着倒刺的木棍插进脑子来回搅动,他龇牙咧嘴地看着眼前的书生,想要接近,但腿却不听使唤。 这白衣书生就是他那位死去的故人。 想到对方已经死去,眼前的书生开始慢慢消散,李火旺马上在心中默念:“他没死!他没死!” 眼看白衣书生快变回脊髓剑时,对方“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李兄,别想太多,” 随着这声响指在脑中炸开,李火旺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流着口水,对白衣书生说道:“诸葛兄,我......” “小生明白。”白衣书生一笑,右手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毛笔,左手则是一本看上去老旧的黄历。 他走到手持金如意的男人面前,用毛笔在空中一划,波纹状的光晕从毛笔上四散开来。 刚到男人身边时,琥珀罩子也如期而至,但仅仅是一瞬就四裂开来。 啪! 清脆的声音从男人身上的金如意上传来,网状裂纹从金如意根部慢慢扩散到上部。 伴随着金如意裂开,男人瞪大了眼睛,一颗心如同惊涛骇浪般震惊。 这金如意是一件法器,还是一件高级法器,硬度按照道理来说就算硬抗枪子儿都没什么问题。 但眼前的白衣书生仅仅挥动毛笔就把他的法器打碎了? 这是什么实力? 他不知道书生是谁,但他自认,就算是异人界里闻名的一绝顶两豪杰出手,也未必能如此简单把他的法器击碎。 “来人!”男人大喊,“村子有强敌!” 本来他是不想喊其他人的,有他和村长足以,不过这书生太强了,让他不得不叫帮手。 随着男人喊完,九道身影快速穿过树林来到白衣书生面前。 “仇让哥,怎么了?”留着短发造型的女人拿着一把切肉刀问道。 “傅蓉,快!联手对付这书生!” “好。”傅蓉点点头,直接提着刀就往前面冲。 在她的挥动下,两道剑气呈“X”状劈向白衣书生,力道之大把土地都切出一道痕迹来。 白衣书生见状也不躲闪,一把折扇“哗”地打开,露出“天生我材”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后,傅蓉的剑气也被扇面挡住。 “各位,他能轻易破开咱们的法器,都上手段!”刚才手持金如意,被叫做仇让的男人喊道。 “你那个奇怪的罩子是叫法器对吧?”白衣书生忽然问道。 “你看不出来吗?”仇让有些不解,以白衣书生的实力,不可能不知道法器。 “哦。”白衣书生点点头,拿起笔在老黄历上写道:今日路旁土,忌法器现身。 这十个大字写完的瞬间,几个人忽然感觉像是风筝断了线一般。 有人忽然喊道:“卧槽!我的фщ怎么没了?” 那人喊完又一愣,法器两个字变成了他难以理解的语言。 仇让手中的金如意也消失不见,他看向书生,人生第一次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们投降。”仇让有些泄气,反正再动手也是徒劳。 对方能轻易破开法器,杀了他们也是易如反掌。 “李兄,他们认输了。”白衣书生走到李火旺身边搀扶起他。 “都是全性的,直接杀了吧。”李火旺捂着头,想把四分五裂的脑袋聚一聚,但他的头骨有些硬。 “道爷,我们不是全性的!” 听到对方这么说,仇让赶忙解释,“合着咱们这是认错了。” “不是全性?”李火旺一愣,随后说道:“那也全杀了,反正是你们先动的手。” “我现在脑子不好,想不了太多。” “道爷,我们没动手,是фщ的自动防御。”仇让想说法器,出口却变成了别的。 “不是фщ,是фщ!”听到自己说的话仇让简直快哭了。 忽然,他急中生智,拿出木棍在想在地上写出“法器”两个字,但动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好像不会写这两个字。 明明就在手边,却写不出来,这种感觉真的很痛苦。 看着在地上乱画的仇让,李火旺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写字。”仇让苦着脸说。 “写遗书吗?”李火旺问道。 “不是遗书,是фщ!”仇让大喊,“фщ,你懂吧?” 仇让状若癫狂,有些神经质地走向李火旺,“就是它一直出现在我的人生里,但我却从来不知道它。” “你知道吧?” “фщ......就是фщ!” 白衣书生看着仇让,对李火旺说道:“李兄,这人好像有病呢。” “难道你是心素?”李火旺也不顾脑袋,抓起仇让的衣襟,要是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其他心素,说不定能问问他的情况。 仇让根本不管李火旺,只是不断重复着“фщ”两个字,身子像没有骨架那样瘫在李火旺的手中。 “仇让哥,你怎么了?”傅蓉见仇让这幅模样,赶忙来到他身边,将他扶起。 见李火旺不松手,刚提起刀想要劈向李火旺却被白衣书生挡住。 “你们快上啊,等死啊!”傅蓉对着其他人大喊。 就在有人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疼得一直躺在地上的男人站了起来,“不用,傅蓉,你们走吧,这位道爷可能是找我的。” “教主?”仇让看到男人像是抓住了稻草,“教主,你知道фщ吗?” “就是咱们一起炼的,фщ!” “老仇,你疯了?”男人歪头看向仇让,刚想抬手救下对方时,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红色珠串没了。 “我的фщ呢?”男人说完一脸懵逼,也明白了仇让口中的“фщ”是什么了。 他妈的!我法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