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道理”县太爷从轿子上下来“你”县太爷指着混混“可以走了”
“是,大人!”混混又磕了一个头,飞快的跑开了。
县太爷给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随从点了个头就带领抬轿子的仆人都退了下去。
县太爷挺起自己好像怀胎八个月大的肚子,踱步走向甄阮糯。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甄阮糯仍在为自己辩解。
县太爷呲笑一声仿佛对他的辩解并不感兴趣:“怎么?终于舍得出门了?”说着用自己仿佛猪蹄似的手轻捻着自己的胡须。
“家里没有粮食了,小人上街买点米粮填饱肚子”甄阮糯低顺的回到。
“城中颗粒无收大旱八年都是你害的,你还敢来上街买米粮?”县太爷快被肉挤成一条缝的眼贪婪的在甄阮糯的脸上来回看
甄阮糯听到这话急忙抬头:“这大旱与小人无关”说着甄阮糯的眼眶更红了似有泪珠在其中转动,看起来更惹人怜爱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你要知道这县城里是谁说了算”县太爷伸出肥腻的手掐住了甄阮糯精致的下巴。“你要是能讨好我,做我的禁腐我还可以考虑还你个清白”
甄阮糯不适的偏开头:“小人相信清者自清”
“哈哈哈哈!好一个清者自清,那你就去亲自和龙王澄清去吧!”县太爷背过手,转身回了轿子,这时,仆人和随从也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几人抬了轿子,往前走去。
在路过甄阮糯时轿子又停了下来县太爷掀开轿子里的窗帘“要是你改变主意了,就来府上找我,我只等到戌时,我从来不做强迫人的事”说完县太爷就放下窗帘,轿子一摇一晃的走远了。
甄阮糯捡起地上的斗笠,拍了拍上边的灰尘,重新戴在头上,挡住了脸上的情绪。
在路过一个巷子时发现了刚刚那个混混的尸体,看起来是被人活活给打死的,看的甄阮糯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随即飞快的离开。
甄阮糯回到破落的农舍,拿起锄头,来到屋后挖了点洋芋,装在土筐里拎回了家,放在炉子里烤了一会儿,甄阮糯就迫不及待的将烤的滚烫的洋芋刨了出来,纯白如玉的十指捧着烤好的洋芋,扒开焦黑的外皮后就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结果被烫的吐出了舌头随即吹了吹又放进嘴里…
在吃完洋芋后甄阮糯直接上炕休息了,粮食少时只有睡觉才能麻痹被饿扁的肚子。
在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
“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玩?”小甄阮糯怯怯发问
“走开!我们不和妖怪一起玩!快跑哦!妖怪来啦!”原本在地上弹珠子的孩童们一哄而散
“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孽种我的阿郎才会出意外!我就不应该生下你!”母亲的嘶吼让自己原本清秀的脸变得扭曲
“不,不是我,不是…”甄阮糯红着眼睛后退,跑出了屋子,等到再回来时,只剩下房梁上悬挂着的母亲尸体。
城里的大旱,和父亲意外的死亡,母亲的自杀,使得妖怪的称号彻底安在了甄阮糯身上,童年的甄阮糯在被谴责,躲避,孤独中长大。
而长相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妖孽,村民纷纷称他为狐狸精
县太爷更是多次表达了想收甄阮糯为禁腐的要求,都被甄阮糯拒绝了,因为有皇城的律法护着,县太爷还不敢轻举妄动,但律法不能阻止村民们对甄阮糯的排斥。
甄阮糯在梦中挣扎,做了一夜噩梦直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