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对方理亏在前,谅他也不敢闹到局里。他抓不了我把柄的啊。”蔺澜萻心虚地解释。
季晏垂眸看着她,却是微微地笑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危险的样子,凶狠而嚣张,恶劣却冷艳。她以为是被他撞见的黑历史,但在他眼里,实在是漂亮极了。
性感的要命。
对方唇际的弧度那么明显,蔺澜萻伤自尊地退后半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却又被这人揽住了腰。
她掰着他的手臂往外扯,“干嘛……”
季晏低笑:“太可爱了。”
“你还笑?!”
“没有在笑你。”
明明就在笑!
蔺澜萻拿手推他,却被男人包裹住整只小手,两人推推搡搡一番,最后季晏抱住她,头埋在女孩颈窝服软,“错了宝贝。”
蔺澜萻耳根一烫,安分守己地僵住了。
女孩刚睡醒,清水洗了脸,素颜的肌肤白里透着粉,此时更是烧了一片。
季晏头稍偏,就咬住了她的耳垂。
眼底的笑意渐深。
他早已有的那个念想,似乎也到了可以实施的时候了。至于其他诸多念头,当前不提,等着做给她看。
顺毛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他转了话题:“睡了一天,吃饭吧。”
余光瞥见白银银端着托盘出来了,蔺澜萻赶紧退出某人的怀抱,点点头快步走去餐桌。
可别带坏“小朋友”啊!
…
日子又恢复了常态。
蔺澜萻同麦子小姐吃了饭,依然是公司-家里-迟意三点一线。与此同时,她把精力放到了创作上,因为季晏跟她说,下周就带她去见那位老师。
她很期待。
然而不到一周的时间,居然又接到了蔺蓝芙的电话。
蔺澜萻盯着屏幕上的来电,缓缓地、缓缓地歪了下头。
蔺蓝芙最近不太好。
确切来说,整个蔺家这一周都很不好。
仿佛走了某种霉运。
先是大伯家的堂哥蔺彬彬,出门莫名其妙被人套了麻袋,被揍得脸都认不出来了丢在门口。
大冬天的就这么衣着单薄地躺了一整夜,第二天她出门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踩到一个流浪汉,吓得失声尖叫。
他醒来却根本不知道是谁坑的自己。家里人探查许久,也一点头绪都无。
可对方的行径如此大刺刺,挑衅的意味昭然若揭。
向来注重面子的蔺苍海气得不行。蔺老爷子心情不佳,别墅里所有人也都不好过。
而倒霉的远不止如此——
蔺氏的订单开始接连丢失。不只再没接到新的订单,连原先洽谈好的业务,对方宁愿支付违约金也要解约。
“蔺小经理,抱歉啊。我们公司突然要扩展海外业务了,原先这笔订单,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蔺彬彬试图斡旋:“黄总啊,我们可是签了合约的,到期时间是年中……”
“嗐!我们又不是不付违约金是吧!都有章程的。”
“可是货我们已经出了大半了,您现在不要,这批零件……”违约金有个p用!压根弥补不了蔺氏损失的百分之十。
而且,对方少了这批零件难道就不急吗?一般订单,都是业务双方互惠互利,因此极少会有违约的情况产生。x33
可对方显然不急,或者说他们也许就是找到了更好的货源,撂下一句“我们会依合同赔偿”后,就挂了电话。
蔺彬彬和他父亲,蔺善谋,沉默以对。眼见手机铃又立即响起,他不敢去接。
那一声声,不是铃声,是催债符!
不知怎么的,蔺彬彬却忽然想起他之前贿赂蔺澜萻的房东,让房东强制她搬出的事。
当时他怎么教唆对方来着?
——“付一笔违约金,让对方滚蛋!”
——“就说你儿子要去国外留学,卖房。”
和现在他所听到、所面临的,竟是莫名的相似?!
……见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