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是谁。”晏书远可没我这好脾气。 直接上脚把张强踹到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杀了我你们可是跑不掉的!”张强倒在地上,用手肘一点点往后移,脸上尽是恐惧。 “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去了教学楼楼顶?” “楼顶?我没有去楼顶啊?今天汪雪菲是说在楼顶等我,可是我没有去啊?” 原来,今早上跳楼的那个女生,叫汪雪菲。 汪雪菲我倒是听人说过,是个乖乖女,长得漂亮成绩也好,是个实打实的校花。 “你和汪雪菲还有肖晴晴,分别是什么关系?”我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这个蠢问题。 “当然,当然是你情我愿的关系,怎么?又是一个替肖晴晴抱不平的?” “真是个畜生。”晏书远刚扬起拳头就被我拦了下来。 毕竟,真打出了问题,可就是大事儿了。 “潘芸在哪儿?” “潘芸?谁啊?我不认识。”张强明显就是在说谎,但是却十分理直气壮的直视着我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死了。”晏书远说完这句话,就捏了捏刚才打人的那只手,然后在保镖端过来的凳子上坐下。 “什么?怎么可能?哈哈哈,你骗鬼呢!”张强哈哈大笑,他怎么可能会相信晏书远的话。 “怎么说?”但是我知道,这句话虽然是对着张强说的,却是在告诉我。 “你现在对阴阳眼的掌控怎么样?” “收放自如。”这段时间过于疲惫,我都没有打开阴阳眼。 “那你看看他的身上。” 这时,我才看见,地上张强的魂魄已经全被黑气笼罩,属于自己的,活人的阳魂,已经微弱暗淡的快要看不清那一丝红。 “怎么会这样?”我皱着眉问到。 他确实要死了。 等到阳魂全部被黑气侵占的时候,就是他死亡的时候。 其实,能够从肉眼上就能看出些许的端倪。 上次我看见张强的时候,他好像还没有那么瘦,这次能看见,他瘦的只剩下一张皮了,自己的衣服都撑不起来,能看出来他到底有多虚。 而且我们进门的时候,能看到他脚下虚浮,完全没有力气,脸色也没有血色。 整个脸都浮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现在怀疑,潘芸在利用张强,到处制造冤魂厉鬼给自己吞噬,并且还在慢慢吞噬他的阳魂,所以他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什么魂啊鬼的?你们在说什么?”张强压根就听不懂晏书远说的话。 “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要找到潘芸。”他看了看地上的张强,可能真不知道潘芸的去处也说不定,“你这里有没有潘芸的东西” “我有。” 听到我的声音,正在询问张强的晏书远看了过来,“我这里有潘芸的头发,可以吗?” “可以。” 晏书远点了点头。 潘芸的头发一直都被我用纸巾包裹起来放在我手机壳里,拿出来的时候我也是小心翼翼。 “我们先走。”晏书远接过纸巾站了起来。 张强被我们抛弃在了出租屋,留下来被晏书远的保镖恐吓。 虽然他不是一个怕事儿的主,但是也不想惹上看起来就很有来头的晏书远,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晏书远居然带着我来到了cs酒吧。 酒吧里少了夜晚的灯光,变得普通起来。 上次给我们透露潘芸消息的那个女人,带着我们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间房间。 房间很小,是个只有二三十平的单间配套,但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看起来干干净净,十分整洁。 “这就是潘芸在这里住的地方,好了,我还要去补觉,你们就自便吧。”说着,打着哈欠就离开了。 “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做法。” “???” 原来,只要有钱,晏书远就能在潘芸住过的地方随意走动,更别说拿到潘芸接触过的其他的东西了。 但是,和其他东西比起来,还是我提供的头发最好。 在道家里有一种说法,人的头发包含了人的精气神,是做法首选的东西。 跟着我们过来的一个穿黑衣的保镖大哥端来一个白色的空碗,和一张县城地图。 晏书远把空碗装了一些水之后,把碗放到了地图上面,然后打开纸巾,把潘芸的头发拿在手上,用打火机点燃,烧下来的灰丢进碗中用手指搅拌。 然后再用手指按住碗底,闭目。 就在我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晏书远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手中的碗慢慢的移动,从我们所在的九街移动到了另一个区域。 在确定好碗没有继续动的时候,晏书远接过一旁保镖早早准备好的手帕擦干净手指,“走吧,去地图上的地方。” 我们县城并不大,但是也不小,碗停留在的地方,是一座桥。 明明我们进酒吧的时候还是白天,一出潘芸的房间,就发现酒吧四处亮起了灯光。 “哟,要走了啊?” 刚出门就和那个老妈妈碰了个面对面。 “对,这是你的,下次有事我还来找你。”一叠钞票被保镖递了过去。 本来正在数钱的女人脸上乐开了花儿,听到后面这句神色就变得难看,“哎,以后还有什么麻烦事儿可千万别来找我!” 晏书远没理他,我们正赶时间,车早就停在了酒吧门口。 不巧的是正碰上下班高峰期,哪儿哪儿都堵车。 堵的一车子人都上火。 特别是晏书远,皱着眉头不停的看表。 好不容易通畅了,到了桥边我和他下了车。 这座桥是一座很老的桥,起码有二十年的历史了,因为不是城中心,所以zf也没有派人修缮。 桥是石头砌成的,现在石头上基本布满了青苔,两头也被杂草给覆盖。 桥身不长,是一座拱桥,差不多五六米的长度。 桥的周围本来只有一盏路灯,如果全靠路灯照亮的话,那是黑漆漆的,压根儿看不见什么。 现在被晏书远的车灯一照,桥面上下所有东西都无处遁形。 没有人影,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潘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