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外间暗一敲了车窗:“世子,宁王来了。”
宋姝婉和裴寰交换了目光,后者开口:“你在马车上待着,我去会会宁王。”
“好。”
裴寰离开后,宋姝婉便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听闻皇上要求裴世子两日内将云沫公主带回,不然就要治你的罪,不知如此情况,裴世子可有应对的法子?”
“这就不劳宁王爷担心了,我自有决断。”
“是吗?那本王倒要看看,裴世子口中的决断,是个什么模样?该不会最后,会让裴世子丢了性命吧?”
马车外,裴寰和宁王来回拉扯。
马车里,宋姝婉听着他们的交谈,眼眸微微眯起,难怪裴寰会觉得不甘心,原来是因为皇上放了话?不过就算皇上没放话,以北狄那般嚣张的模样,也该得些教训。
她正想着,外间的交谈声突然消失,紧跟着木质轮子滚动的声音靠近。
宋姝婉知晓,是宁王离开,所以裴寰回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裴寰回到了马车里:“方才我与宁王的交谈,你应该都听见了。”
宋姝婉颔首:“听见了。”
二人对视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
当天下午,宋姝婉便给宫里递了帖子,表明次日要给太后请个平安脉。
谁知不过半个时辰,女官桃夭便来了侯府:“请世子妃现在就随奴婢走。”
宋姝婉心中疑惑,但见桃夭神情凝重,便也没说什么,径直随她入宫。
慈宁宫中,太后靠在软榻上,双眸紧闭,满脸皆是痛苦。
“臣妇见过……”
宋姝婉正欲行礼,太后睁眼,直接阻止了她:“莫要多言,快回哀家瞧瞧,哀家这头,近日疼的愈发厉害,实在难耐。”
“是。”
宋姝婉上前给太后诊脉,片刻后收回手,脸上一片凝重:“太后近日,是不是吃了些寒性之物?”
一旁的桃夭开口:“昨日宁王爷送了些茭白入宫,太后高兴,便多吃了几口,可是茭白的影响?”
宋姝婉眼眸微暗,口中则道:“茭白影响不到头,除了此物,太后可还吃了别的?”
桃夭回忆了片刻,将太后这两日的吃食都说了一遍:“世子妃,这些东西里,可有影响太后的?”
宋姝婉摇头:“都没有。”
她说着,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给太后施了几针。
过了一会儿,太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哎哟,哀家这头痛的感觉终于舒缓了,还得是世子妃有本事,不像太医院里的那些废物,只知晓求饶,一点用都没有!”
太后说了片刻便沉沉睡去,宋姝婉给她诊过脉,便退到了一旁:“半个时辰后,我为太后取针。”
桃夭颔首:“劳烦世子妃了。”
宋姝婉笑着摇头,没有再言语。
半个时辰后,她带着取下的金针离开,刚出慈宁宫大门,就和迎面而来的景阳公主撞上。
“啪!”
景阳公主上前就给了宋姝婉一个耳光:“说,是不是你在害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