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宋姝婉试探性的问道:“世子,这次进宫,所为何事?”
裴寰闭着眼,闻言淡淡地说:“皇上有事与你说。”
皇上?
宋姝婉心头微跳,不知怎么,突然多了股不安:“皇上想说的事,应该和小公主没有关系吧?”
此话一出,马车中陷入寂静,而闭着眼的裴寰也睁开了眼。
那一刻,宋姝婉有了答案,皇帝这次让她进宫,说的还真是小公主的事,只是不知道皇上是来责问她让小公主抄写佛经的事,还是要她给小公主治疗了。
凝滞的气氛中,裴寰开口:“不管皇上为了什么,只要问你,你就说不清楚,做不到便可,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
宋姝婉稍稍侧头,良久后应了一声:“我知晓了。”
小半个时辰后,宋姝婉跟着裴寰进了御书房:“臣妇见过皇上。”
“不用多礼,朕此次让你进宫,是为了裴寰的事,裴寰的眼和腿,何时能康复?另外,前几日裴寰中毒,那毒可能解?”
先说裴寰的事吗?
宋姝婉眼眸微凝,口中则道:“世子的眼和腿,因着中毒的缘故,康复时间怕是要往后延迟,至于中的毒,臣妇近来正在找寻解毒之法。”
皇帝微微眯了眼,审视的目光落在宋姝婉身上:“也就是说,裴寰的身体,你最近都没有办法?”
宋姝婉低眉顺眼,恭敬地说:“是的,皇上。”
御书房中陷入寂静,气氛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变得凝重。
半晌,皇帝幽幽叹了口气:“裴寰的事情麻烦,那小公主呢?朕听闻,你让小公主抄写佛经,作为治心疾的法子?”
宋姝婉抬眸,一脸无辜地说:“臣妇从未说过,让小公主抄写佛经就能治疗心疾。”
“你是不承认?”
皇帝询问,平静的语气里带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凌厉的气势压在身上,宋姝婉维持着淡然的模样:“臣妇说过的话自然会认,比如那抄写佛经一事,臣妇确实和小公主说过,但臣妇没提过,佛经可以治疗心疾,许是底下的人乱说,才传出了那等荒唐的言论吧?请皇上明鉴。”
片刻,皇上冷笑一声:“若如你所言,那底下的人就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宋姝婉稍稍低着头,对此不作一言。
又过了一会儿,御书房中的压迫感慢慢消失,皇帝问道:“对于小公主的心疾,你可有别的看法?”
“臣妇,并无别的看法。”
宋姝婉心中十分无奈,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小公主的心疾是天生的,怎么宫里的这些贵人就是不承认呢?
而且,就算有人能治天生的病,但这个人也绝对不会是她。
想到这里,宋姝婉大着胆子重复了一遍心疾的话:“皇上,臣妇实在是有心却无力啊。”
她的话音落下许久,皇帝才开口询问:“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宋姝婉没有言语。
时间一点点流逝,皇帝捏了捏眉心:“小公主的情况你没办法,那裴寰的身体,你可得多尽些力了,莫要让朕,一再失望。”
宋姝婉应了声,而后便退到旁边,听着皇帝和裴寰交谈。
没多久,两人被挥退。
宋姝婉推着轮椅刚出御书房,迎面就瞧见了宁王和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