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婉顿住,雍王的人会对她动手吗?
想着,她直接问了出来。
裴寰淡淡地说:“有这个可能,以防万一罢了。”
宋姝婉笑了笑,没说什么,收回给裴寰诊脉的手:“看样子,小公主近来的事还是给世子带来了一些影响,若放在以往,世子可不会跟我提这件事。”
裴寰神情淡然:“随口一提罢了,你的选择是什么?”
宋姝婉眼眸微暗:“如果世子确定动手的人是雍王,那我的答案只有一个,留在京城。”
此话一出,裴寰微微皱了眉头:“我知晓你对雍王有敌意,但这并不是闹脾气的事,一旦事情失控……”
“世子保不住我吗?”
宋姝婉打断他,只是寻常的一句询问,便让屋中陷入了寂静。
良久,裴寰捏了捏眉心:“让飞鸢回来,之后出行一定要带着她和百草。”
听到这里,宋姝婉就知晓男人是同意了:“我会带着她们的,也希望世子这段时日多注意安全,莫要再受什么伤,不然这治疗……”
说到这里,宋姝婉没有再说下去,但不管是她还是裴寰,都知晓这话中背后的意思。
没过多久,裴寰离开。
宋姝婉将人送到门外,目送他远去后便回了房间,只是想到方才裴寰说的话,她心头便有了些许顾虑,皇上回京,雍王会动些什么手脚呢?
当天下午,飞鸢从裴寰身边回转,整个人眉开眼笑:“世子妃,奴婢终于能回来了。”
宋姝婉笑了笑:“近期在世子身边不舒服?”
“倒也不是不舒服,只是在世子身边终究不如在世子妃身边来的自在,世子妃近日没碰着什么麻烦吧?”
宋姝婉摇头,忽而想起明音楼里,明晨说的那个故事,便大致说了一遍,问道:“你可知这个故事指的是谁?”
飞鸢眨了眨眼:“这个故事说的应该是永安侯府的女婿程恩宇,十几年前,那程恩宇在老家娶的妻子寻来,一番折腾后,反而自己丢了性命,连家财都被永安侯府收去了。”
“永安侯府?”
宋姝婉重复着四个字,问道:“那程铭,便是程恩宇的永安侯之女所生之子?”
“对。”
得了肯定答复,宋姝婉才恍然,原来程铭跳出来,也是因为心虚啊,不过甄远带她去听这个故事作甚?难不成这永安侯府有问题?还有那小公主,她又为何会出现在明音楼?
各种疑虑冒出,让宋姝婉陷入了沉默。
飞鸢歪了歪头:“世子妃可是心中有疑虑?奴婢不敢说对京城的风流韵事全都知晓,但还是知晓一些的。”
宋姝婉回过神:“永安侯在朝廷上,和谁比较亲近?”
“永安侯和谁比较亲近?”
飞鸢挠了挠脸:“世子妃想问的,应该是永安侯与谁是一派的吧?据奴婢所知,永安侯是个彻头彻尾的保皇派,他只站在皇上那边,任何官员想拉拢他都不可能。”
宋姝婉眯了眯眼,想到今日程铭对小公主的言听计从,一抹讥讽快速闪过,永安侯要真是保皇派,那程铭又怎会对一个小公主言听计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