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宋姝婉半睡半醒之时,突然察觉床头多了道黑影,惊的她瞬间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清来人后,不由多了几分恼火。
“飞鸢,半夜不睡觉,跑来这儿吓我作甚?”
飞鸢几番欲言又止,小声说:“奴婢就是,就是想来看看世子妃。”
宋姝婉揉了揉眉心:“看看我?我有何可看的?”
“世子妃生的那么好看,怎会没有可看的?”
飞鸢说的理直气壮,反倒将宋姝婉说的无言,她揉了揉眉心,颇为无奈地说:“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先离去吧,别在……”
“世子妃。”
飞鸢突然出声,打断了宋姝婉没有说完的话。
宋姝婉顿住,疑惑地问:“怎么了?”
“世子妃,奴婢会一直保护您的。”
说着,飞鸢转身跑掉。
宋姝婉看着大开的窗子,月光似水,宛若沁着股凉意,但在宋姝婉看来,却是莫名多了几分燥意,这飞鸢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古古怪怪的?
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宋姝婉躺回床榻上,思绪不自觉的飞到了白日宁王府的宴会上,裴寰到底在背后琢磨了什么呢?
白日里的那些举止,她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啊。
次日,信国公府突然递来帖子,表示信国公太想宋姝婉,想请她回去一趟。
百草立在一旁,眼眸中带着几分担忧:“世子妃,您要回去吗?”
宋姝婉没有言语,思索许久后摇头:“就道我身体不适,不便走动。”
闻言,百草行礼,将话传回了信国公府。
谁知当天下午,宋姝婉就在侯府里看到了信国公,瞧着突然出现的人,她眉头微微皱起:“您这是?”
信国公叹了口气:“我来瞧瞧你,听闻世子近来受伤,你一直照顾他,想必很累吧?这都有些迟钝了。”
宋姝婉扯了下唇角:“累倒是不累,只是看到您有些意外,不知道您这次过来,所为何事?”
“就是来瞧瞧你。”
信国公一副慈爱作派,绝口不停其他,所说言语皆是关切。
但他越是如此,宋姝婉心头越是疑虑,几次三番后,她直接打断了信国公。
“您直说今日过来是为什么吧。”
信国公微微一笑:“我能为什么?不就是来和你联络联络感情?”
说罢,他拍了拍手,屋外立刻进来几个小厮,个个手里捧着托盘,红布笼罩着,叫人看不清托盘里的东西。
信国公幽幽地说:“自上次你回信国公府后,我便一直在琢磨对你的态度,发现我以往做的确实不对,叫你受了委屈,这不,我现在就来补偿你了,你能原谅我吗?忘了以前的事,我们还是……”
宋姝婉打断他的话:“您不用说这么多,信国公府与我之间的牵扯,早在我嫁进侯府时,便算是一笔勾销,我不需要您的补偿,请您将这些东西带回去。”
“给你的东西,我怎会往回带?你就收着吧,若你不想瞧见我,我走便是。”
信国公说的十分卑微,但他说着离开,便真的带人离开了,留下宋姝婉一人看着周围的东西,眉头紧紧皱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信国公这番举止,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木质轮子从地面滚过的声音响起,宋姝婉回过神,见是裴寰出现,缓缓走了过去。
“听闻信国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