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宋姝婉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住,飞鸢和暗三这个暗卫很熟吗?
一个时辰后,飞鸢带了消息回转:“那个二公子出门,不知被什么人泼了东西,身上全被烫出了水泡,一碰就破,疼的在床榻上打滚呢。”
宋姝婉一怔:“烫出了水泡?可是被泼的热水?”
飞鸢摇头:“不是热水,被请来的郎中都说没见过那种东西。”
宋姝婉陷入沉思,什么样的东西不是热水,却能把人烫出满身的水泡啊?
思索许久,没有答案的宋姝婉便将这件事按下了,有裴寰在,侯爷和侯夫人越不过他,也不敢乱来。
时间一转过了五日,京中有关难民的言论愈来愈多,就在这时,一个消息突然传开。
“小公主要在东城门设棚施粥,不仅难民可以去,城中的乞丐也能去!”
“天老爷啊,小公主真是太良善了,我这就去东城门!”
百姓们夸赞着小公主的良善,夸着夸着,话题突然转到了裴世子妃身上。
“那裴世子妃怎么敢说自己仁善的啊?该做的事一件没做,反而还仗着世子的名头胡作非为,真是枉为世子妃!”
“正是,若非世子的名头,她谋害小公主的时候,就该被砍头了!”
茶楼里,众人义愤填膺的说着,谁也没注意到,二楼几个人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言论愈发尖锐时,只听“咚”的一声,一个站起来的人没了头,那头掉落在地的同时,鲜血飞溅而出。
所有的声响戛然而止,几瞬后,尖叫声充斥了整个茶楼。
“杀人了,快跑啊!”
“啊啊啊啊,快跑……”
不过几瞬,茶楼里便走的空荡,只余下二楼坐着的几人。
“宁王爷火气别那么大啊,不过是几个百姓随口胡说罢了。”
其中一个面容十分秀气的人开口,弯起的眉眼中带着几分调侃。
宁王瞥了一眼,手中的茶盏丢在桌上:“转告三公主,若她还想与本王联手,那就给出诚意,若再有今日的事……哼!”
宁王大步离去,留下几个人没有动弹。
这时,一个大汉上前,不满地说:“五公主,那宁王也太嚣张了,我们真的要和他联手吗?三公主那边,就没法劝一劝?”
被称作五公主的人笑了笑:“三皇姐这么安排自是有她的道理,莫要多言,倒是宁王……和那裴世子妃到底有什么关系?”
侯府。
宋姝婉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引得飞鸢紧张的望向她:“世子妃,您怎么了?”
宋姝婉眉头微皱,摇摇头说:“没什么,你方才说,小公主在东城门设棚施粥?”
飞鸢点头:“如今京中都在夸小公主良善,反而将世子妃您说的一无是处,世子妃,我们要不要也做些什么?不能让他们再败坏您的名声了。”
宋姝婉笑笑,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你觉得,城中百姓会因为我做些事就改观吗?”
飞鸢抿唇:“不会,但是世子妃……”
“我知晓你在气什么,不过这不是你我的问题。”
宋姝婉的眸子落在屋外,仿佛能看见另一个房间里的男人,她如今千夫所指的模样可都拜裴寰所赐,这么长时间下来,裴寰和皇帝的布局,应该也快结束了吧?
另一边,裴寰脸色难看:“大理寺卿段成死了?何时的事?”